“平安,依你看,这印子是如何而来?”向来情绪温润的李淮,眸色渐变。
薛平安这才敢抬头看来,转身在厢房里寻了一圈,又望了望候在外厢的丫鬟药童,细声回答:“回王爷,平安认为有人刚才在屋里。”
那颈脖的印子,分明就是有人想至季小姐于死地,幸得王爷及时赶到,才阻止了凶手。
只是这厢房就一个门,窗户完好,就此刻,全部由内扣得死死的,这儿更没有任何密道暗格,在李淮进来时,也绝不会有人从里面出去。
那凶手在哪里?
李淮听了他的话,眉毛轻皱,这亦是他不甚其解的地方。
薛平安此刻抬眉小心翼翼打量了李淮面颊,谨慎道:“平安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连平安你也觉得这院里闹鬼?”李淮虽然贵为王爷,但与薛平安有些交情,早年就因为他一直未婚配,宫里盛传他与样貌温雅的薛太医有断袖之情。
薛平安忙低下头,对于胥王这洞悉别人心思的能力十分佩服。
“平安不敢妄言,只是有了前两次……”
李淮打断他道:“本王不信鬼神!”
薛平安立马闭了口,恭敬道:“季小姐应是体质太弱,受了寒,体力不支,才迟迟不醒,平安出去写一副方子,让陈娘亲自熬煮。”
得了王爷的肯,他才退了出去。
李淮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床榻前,凝视着床上那较弱的女子,眸波如丝。
刘瑾不多久,轻步迈进来,看见王爷守在床榻前,双眼疲倦,便细声说:“王爷,马上就五更天了,不如让小的在此守着季小姐吧,王爷回去休息。”
李淮没有回答,刘瑾即刻明白了意思,也就没有多说其他,安静的守在旁边。
天亮时,薄光透过纸窗,照在床头。
李淮用修长的手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目光轻扫了一眼蹲在墙角边打盹的刘瑾,轻步过去,伸手探了探龙奚兰的鼻息,还活着!
他似松了口气,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起,随即转身,踢醒地上的刘瑾。
“小的该死,竟然不小心睡去了一会儿!”
李淮轻笑。“你岂止只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