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掂着药锄，跟在独倚楼身后采药。

索然她记不起过去的人和事，但对这些花草药材，却还都有印象。

两个人采药采累了，便找了个阴凉地方休息。

月含羞从独倚楼手中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用衣袖拭去额角的汗珠，道：“倚楼，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吧。”

“你想听哪段时间生的事？”

“哪段都行，反正，过去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那就从我们认识那天说起吧。”

“好啊。”

“那一年，也是夏天，我住在一座小镇的驿馆中，半夜三更，突然听见隔壁有动静。

我以为遇到了贼，刚要拔剑，就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拿着匕，撬开了那些隔断的木板，从隔壁跳到我屋里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贼，而且胆大包天，完全把我当空气，就要从我房间的后窗翻走。

于是我抓住了‘女贼’，盘问她。她却用一双清澈透亮又无辜的大眼睛泪朦朦看着我，诉说家里要把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做小妾，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外面很多坏人，要我救她。

我不知怎么的，就信了她，因为她那双眼睛，实在太美，就算被骗了，我也心甘情愿。”

月含羞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女孩儿，就是我吧？”

“是啊，那时候你胆子够大，半夜敢闯陌生男人的房间。”

“我还做过那样的丑事啊……”

“如果不是那样，我们也不会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