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叫住月含羞，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会洗马吗？”

月含羞安静地站在那里，即没说会，也没说不会。

黑豹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眼里，牧民家的孩子，没有不会洗马的。

“过来，帮我洗马！”他命令道。

月含羞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疑惑：“你是让我帮你洗马？”

“对。”

“凭什么？”月含羞骨子里一万个不乐意，她讨厌这样被人呼来喝去的使唤。

“我已经准许你家在我的草场上放牧了，难道让你洗个马也不行吗？”

在黑豹眼里，这不仅仅是“知恩图报”，并且在当地人眼中，靠谁的土地吃饭，就得敬谁为衣食父母，必须听从那个人的命令。

但月含羞接受的教育不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她接受的观念，就是公平。不能因为你比别人强，就欺凌别人。也不能因为你比别人弱，别人就非得让着你。

她不卑不亢地回绝：“不行。”

黑豹的脸色顿时黑下来，比锅底还黑，长这么大，他还没被地位低下的牧民拒绝过。

那些人跟自己说话时，哪一个不是噤若寒蝉？哪一个不是唯命是从？

偏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敢拒绝自己！

“你这丫头，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月含羞才不怕呢，随便他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她还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道：

“我们是用了你的草场放牧，可是做为等价交换条件，我们会向你提供一定数量的羊和羊奶。

所以，我们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