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小姐半个屁股坐在绣床上,十分端庄得体。她一脸担心之色,小声对刘妙灵道:“妙灵,你今天与男方相约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能跑出来?”
张家小姐与刘妙灵是好闺蜜,自然知道闺蜜最近被安排了这次相亲活动,在张家小姐看来,父母之命自然是要去的。
而刘妙灵却反而是翘家出走,让她十分的不理解,而隐藏刘妙灵,也让她十分的不安心。
“什么安排见面,是铁了心想把我卖了。”刘妙灵与张小姐的端庄截然相反,从鼻尖出了一声娇哼。、
不过她美貌如花,自有一股风华。
“穷不要紧,但要有志气。我刘妙灵出身乃是刘氏,天潢贵胄,怎么能嫁给平常人呢,怎么也得是个列侯贵公子,嫁给商贾,而且是奸贼张让门下,我宁可抹脖子自尽。”
刘妙灵小脸上尽是轻蔑,以及对于父母安排的不满。张家小姐简直是不明白这位闺蜜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的,简直与她南辕北辙。她尽量用缓和的口气说道:“妙灵啊,别闹了。要知道商贾未必不是良配,列侯贵公子也未必是良人。只要对你好就行了。
”
“对我好??还是算了吧。我打听过了,这个叫王金的在几个月前还是个乞丐呢,现在就算锦衣玉食也洗不掉脚上的泥巴,肯定是个大老粗,还是算了吧。”
刘妙灵一脸的轻蔑不屑,随即娇颜上泛起了花痴之色,说道:“我要嫁也要嫁列侯公子,比如说余姚侯世子章玉。”
张家小姐脸蛋上也露出了一抹仰慕之情,这余姚侯世子章玉乃是整个洛阳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共同的仰慕对象。
今年十六岁光景,却已经是俊朗如玉,风流倜傥,不仅能文善书,更能抚琴吹箫,乃是第一流的贵公子。
这么一想,张家小姐倒是有些理解了刘妙灵了,如果自己丈夫是脚上还沾着泥巴的大老粗商贾,那还不如撞死算了。
于是,张家小姐便不再劝了,刘妙灵便也人间蒸了。
上阳侯府,偏厅内。王金已经喝了三杯茶水,坐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尽管王金脸上仍然沉静,似看不出喜怒来,但是王金心里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王金也知道,这一次见面恐怕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不过王金仍然没有作,他与吴贵的关系挺好,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吴贵。
王金在等对方自个儿解释。
却说王金仍然沉静,吴贵却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他与王金关系挺好,私交不错。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是合作关系。
吴贵全家现在的风光都是押宝在王金身上,否则吴家声望财富便要一落千丈。所以吴贵是有些巴结王金的。
而对于自己原配外甥女与王金成婚,吴贵也是喜而乐见的。若是他们成婚,吴算便可以称王金一声表妹夫。
双方是真正的亲戚了。
但看现在情况,极可能会婚事不成,反而成了仇家。吴贵是绝不想让王金愤怒的,因而心里边将刘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衰货,办事也太不牢靠了,难怪一辈子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