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把我家溪边的一千二百余亩地都拿出来,反正这是暂时的,等度过这场大旱,这地也依然还是我家的嘛,大家也不用担心什么。”
众人便笑笑。
这是自然的,谁家的田地就是谁家的,这次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初步的结果是先保留溪边的三万亩地,把水资源都供给这三万亩地,其余的几万地就先放弃了。
而这三万亩地,交给一千二百余户乡民们耕种,就按户来承包,差不多是一户二十五亩的样子。
这样一来,出现了一个问题。
比如李逍本是大地主,有一千二百多亩地,又都是溪边好地,但大家承包分种,李逍一户,只分二十五亩,等于他家一千二百余亩地,是要分给其它乡民种的。
那这收成,最后又要怎么算?
总不能李逍大公无私的把地全给乡亲们吧?哪怕只是一季,这也不太公平的。
“三郎你看这个该怎么办呢?”几位里正望向李逍,他们虽地没李家多,可也都是地主,这个问题不能合理解决,那么之前说的都没用。
李逍沉吟了一会。
“我看可以这样,这三万亩地先按户分下去,每户二十五亩各家承包耕种。到了夏收之时呢,再由乡约堂去收粮。承包户可自留六成,然后交租四成。这四成租统一收到乡约堂,然后我们再根据这三万亩地的所有情况,把租子按田亩数分给原田地所有人。”
这样的话,李逍一千二百亩地虽然只分到二十五亩,但他夏收后,可以拿到那一千一百七十五亩地四成的收入做为佃租,实际上也就是把地佃给别人种,只不过今年情况特殊,打破了以往的佃种方式而已。
本来,李家的地也都是出租给别人佃种,一样是收租。
四成的佃租,不算高,但考虑到今年是灾年,这个租额也只是个临时的,其它地主们倒也就不再反对。
这不是一个很完美的方案,有些地方也有缺陷。比如有些人家原本有自己的地,只是在坡地,这次换耕溪边地,结果却等于成了佃种土地,要拿出四成收入交租。
而有的人家过去就是佃种着河边地,而今年,却等于暂时失去了一季的佃种权。
但这方案虽不完美,却也已经是比较折中的较好方案了,大家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毕竟这个想法,比起往年里各种争水啊斗殴啊,最后还几乎只有一二成的收成来看,明显会更好。
若真能保住溪边的这些地,哪怕一户人家只种二十五亩,还得交掉四成的租,那也能度过这次旱灾的。
“如果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我就让夫子把这些都写下来,做为我们乡民公约,然后大家一起按手印,接下来就按此法抗旱救灾了。”
“大家还有异见吗?”李逍目光巡视全场。
“没有了。”
“就这样。”
“听三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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