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衬衣,已经被顾余生脱掉了,随意的丢在门口的地板上。
茶几上放了一个水盆,里面冒着热气,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沙旁,弯着身正在洗毛巾。
秦芷爱看顾余生没有现她,就悄无声息的站在主卧门前,盯着次卧里的他看了起来。
他拧干毛巾后,就对着镜子,擦起了身上的血迹。
他看不到身后,一个肩膀又受了伤行动不是特别的方便,所以擦得很潦草。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擦得不是特别干净,费力的拿着毛巾往后背上胡乱的擦了两次,索性就作罢了,将毛巾往洗手盆里一丢,坐在沙上,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药瓶,冲着肩胛处的伤口上起了药。
他扭头能看到的地方,勉强能准确无误的洒了药,他看不到的地方,即使对着镜子大概知道了伤口的位置,可是药粉撒了好几次,都撒在了身上或者沙上。
秦芷爱怔怔的站着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
她知道顾余生烦自己,所以一直都尽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她不确定自己过去了,会不会惹他嫌,被他骂多管闲事。
可是她盯着主卧的门,沉思了片刻,还是转身冲着次卧走去。
她的步子迈的很轻,几乎没出什么声音,一直到她站在他的身后,他才察觉到,猛地扭头看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