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俩才不理她。
她的心情似乎因为桃桃的存在得到了纾解,她缓步跟在辰醒后面,并没有看到在她身后不远处,柳时威那张犹如撒旦般黑沉可怕的脸以及强激动紧紧攥拳青筋暴起的手背。
陶粒!
真的是她!
他可找的她好苦啊!
原来她方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因为反应迟钝再次错过了她。
原来刚才胸腔那抹失落和钝痛也并非错觉,是因为他的心跳记得她的离开。
三年了,时间冲淡了所有,唯一冲不淡的就是她在婚礼上骤变的挂满泪的脸,落荒而逃的身影和他之后莫名奇妙的了疯一样的思念。
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念想在韩纤纤病故之后越沉重,是他错怪她了,她没有害过韩纤纤,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分一毫都没有。而那段视频也不是陶粒拍的,是有人匿名寄给她,她当时出现在他公寓只是想要问他这事情很奇怪该怎么解决。
从头到尾她骗了他的只有那张确认怀孕的化验单,只是两种东西恰好在同一时刻摆在他面前,他理所当然就以为她是要以此威胁他娶她。
等他都搞清楚却也失去了她。
人真得是个很奇怪的动物,陶粒每天粘着他的时候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赌约到期或者她违反规则就甩了她,可当她真的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他又无比的怀念她的存在。
他找了她很久很久。他去调了她离开当天所经过的所有地点的监控。最后在百折不挠得走访调查中确认她离开了那座有他呼吸的城市。
人散在人群就如掉进海水里的一滴泪,在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鱼贯中再也追寻不到。
他开始慌了,酗酒成瘾,疯狂到一个人在家开着家庭影院能好几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