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两个人,”贺兰音将荔枝核吐出来,“得给这两个人创造个机会才行,要不然呢,等我这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亲了,这两个人说不准八字还没一撇呢!”
夜莺出主意:“将叶老将军搬出来怎么样?”
“爷爷管得了他们的姻缘,还能管得了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吗?”贺兰音扬了眉头,轻哼一声:“得出个让叶蓁蓁自己下手的机会。”
夜莺拧眉道:“那也忒难了,叶将军虽然看着好说话,实则也有自己的底限,如今他们相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兴许是感情上还未上升到那个度吧。”
采姝也附和道:“奴婢瞧着也是。”
“你觉得的是什么?”贺兰音朝她翻了个白眼,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近日小飞阳似乎要出征了吧,为何不见你给他缝衣服袜子什么的?”
采姝愣道:“娘娘,奴婢为何要给飞阳将军缝衣裳?”
“嘿,又是一个没良心的,”夜莺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经常在宫里就不晓得,那飞阳将军可是经常送你东西的。”
采姝拧了眉头,“可奴婢也经常送飞阳将军东西啊。”
夜莺笑道:“他送你的东西大多都是从战场上搜刮下来之后,又是得皇上赏赐的宝物呢,你送了他什么?”
“什么!”采姝惊悚了,猛的抬头望向贺兰音:“娘娘,这,他送我的东西,都是这般贵重的物品?”
贺兰音连忙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房梁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采姝心口一窒,双手绞紧了手里的帕子,面上露出一抹急色:“这,他说这是在路摊上看见的小玩物,觉得新奇就送了几个给我。我瞧那钗子还挺好看的,作为回礼,就绣了几个荷包给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变越小,越说底气便越是不足。
采姝跟在贺兰音身边久了,贺兰音不喜欢戴饰,她自然对那些钗子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可她自诩还是有一点的眼见力的,对于很是贵重的东西她还是能瞧出门道来的。
可飞阳送给她的那些钗子都是样式极为简单的,往往就是一根钗,底端要么是个玉兰花,要么就是一颗珍珠,那模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地。
唯一让她觉得精巧的地方,就是并不粗的钗身雕满了花纹,看起来很是独特漂亮,可没想到,这份独特居然这么的贵重。
这可让她如何是好啊!
贺兰音瞥了她一眼,也不给采姝铺台阶下,她现在觉得采姝跟叶蓁蓁两个人都太作了,若要用一句歌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就是因为无惧,所以才会随心所欲,也不觉得自个儿做错了什么!
采姝还好,最令贺兰音咬牙切齿的,应当就算了叶蓁蓁了。
想当年白肃清就是这般对她的,而她居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将这一招又用在了萧珏的身上,这可就不能叫人忍了。
“对了小庄主,”夜莺拍了拍采姝的小肩膀,抬头看着贺兰音道:“昨天来了消息,说是西江皇后有了身孕,因着年纪还小,正在皇宫里闹脾气呢。”
贺兰音诧异道:“她联系到了你们?”
“正是,”夜莺也觉得挺新奇的,她们万剑山庄的暗庄都有自己独自的联系方式,此事除了老庄主和小庄主以及当了皇帝的叶翾知晓之外根本就无其他人知晓,这君未染居然能联系到她头上,让她当时都吃了一惊。
“染娘娘怕是偷偷的联系我的,听她语气好似是想要来找小庄主,说是在西江的皇宫里面呆腻了呢。”
“什么呆腻了,”贺兰音轻嗤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道:“她分明就是气夜沧冥不守信用,说好了让她玩个几年的,说在她肚子里芽就在她肚子里芽,平白的多了一块肉不说,还被禁锢在皇宫里不得外出,自由与金子都是她毕生的追求,她能不急红眼?”
夜莺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自家小庄主说的很对,凑近她道:“那小庄主的意思,是要将染娘娘接过来吗?”
“笑话,你当夜沧冥吃素的啊,”贺兰音咔咔咔的将手里的苹果快速啃完,包着食物的模样像极了藏食的仓鼠,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以君未染的本事,你以为她逃不出西江的皇宫?她虽然闹腾,但一直未有所动作,说明夜沧冥早就已经投其所好将其留在身边,你们若是贸然行动,必定会被夜沧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