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鄙夷地数落道:“哪怕是龙之国传说中的妖怪,都有一颗求道之心,你却没有!道是什么?是本源,是真理,是对自身、宇宙的理解,你把阴阳遁造物命名为求道玉,可你根本不求什么道。连自己的出身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普通人至少还有个思乡溯源之心呢!”
“也是,自己家的那点烂事都处理不好,儿子没教好,跟母亲的关系搞得那么僵,齐家都失败了,让你治国、平天下、放眼星空也是难为你了啊!”
鸣人毫不留情地戳着六道仙人的脊梁骨:“所谓‘见心明性,识得真我’才能为仙,修真修真,修的就是真我。你到底是谁,来自何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上来,这几千年你都在修炼些什么啊?就一直忙着欣赏儿子们的冤魂转世轮回自相残杀祸害世界来着?”
羽衣被自己的重重重孙子辈骂得狗血淋头,臊得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心恼羞成怒也不管忍界灭不灭亡,干脆和鸣人拼了算了,但他还真就打不过鸣人召唤出的诡异神明,这口气也只能憋在心里,憋出内伤也泄不出来。
“今天你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给我好好安抚你暴走的老娘!别把什么事都推给别人,把阴阳之力给我和佐助,让我们去替你封印母亲,亏你想得出,这和买凶杀母有什么区别?要杀也自己动手去杀啊混蛋!”
鸣人恶狠狠地道:“你要是不肯从辉夜嘴里问出自己是谁,来自何方的答案,那我就只能给你一个‘去往何处’的答案,你的去处就是那片虚无的深渊,成为古神们的食粮,在时间夹缝中永远疯!”
鸣人的威胁也仅仅是嘴上说说,饶是以他遇事不决莽一波的胆子,也不敢再举行献祭仪式了,那些不可名状之物并非易与之辈,在鸣人完成文明升维之前还不能和它们牵扯过多,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比大筒木一族可怕无数倍。
就连之前举办仪式召唤邪神虚影的时候,鸣人都没有直呼神名,只称其为“存在X”,召唤仪式的祷词也采用的是没有任何语言词汇的‘暗夜呢喃’曲调,生怕暴露了忍界时空坐标和一应信息,引来邪神跨位面入侵,血祭忍界亿万生灵的惨剧。
不过,他不敢干,不代表他不能借此狐假虎威地威胁羽衣,利用信息不对等,欺负羽衣不懂恶魔学,给他留下一个邪神是鸣人家养的恶狗,随时能牵出来咬人的错觉。
羽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肯定躲不过这一遭了,只能再次见一见母亲,在鸣人的威逼之下尝试道歉安抚母亲,再劝说她放弃将忍界当成苗床的想法,最后询问一下母亲,来自星空的大筒木一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宇宙民族。
忍界人有着短视的劣根性,往往走一步看一步,又有着“逃避可耻,却很有效”的怯懦心态。
惹出祸端来,即便是站在顶峰的大人物,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怎么逃避责任,很少勇敢地面对,踏踏实实地妥善处理因自己疏漏酿成的大祸,只会想办法找人背锅,替他擦屁股,他则继续维持着尊严和面子,当那些祸事跟他没关系。
羽衣哪怕是仙人,也不能免俗,原剧情中辉夜复活后他都逃避着不肯和母亲再见一面,毫不顾念母子之情,派出两个小辈当杀手,就把母亲再次灭了口,等母亲翘了辫子,他才出来收拾残局。
他明明知道母亲来自天外,天外还有和母亲一样的大筒木族人,却不肯搞清楚大筒木一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宇宙收割者,也不考虑将来会不会有其他比辉夜还强大的大筒木一族降临。
这种死撑着面子当鸵鸟,躲一时算一时的心态,草率的处理方式,也为忍界星球的未来埋下了隐患。
鸣人却不能放任这些隐患将来坑死自己,羽衣不肯出面就逼着他出面,想躲在幕后避风头坐享其成,没那种好事!
要么去找辉夜问清楚大筒木一族的情报,当个明白仙,要么就去虚无深渊,san值恒定为零,当个永远疯的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