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欧阳怀萱像针刺般剧烈的惊跳,她这才意识到今晚的会议不是要把当家主母的位置还给她,而是要把她打入“冷宫”!
“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颤颤抖抖的问道。
“欧阳怀萱,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荣承允猛地一拍桌子,“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主母之位,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放过!按照家规,应该把你逐出荣家,要不是看在你对我们荣家有功,又是振烨和振拓母亲的份上,我就直接跟你离婚了,你连别苑都没得住!”
欧阳怀萱的脸像被马蜂蛰了下,整个都扭曲到了一边,显得狰狞无比,“难怪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十恶不赦的罪人,原来你们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认为,是认定!”荣振烨终于开口了,凝肃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和声讨。
一阵强烈的痉挛辗过欧阳怀萱的四肢百骸,“我什么都没做,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担当主母,荣府里面不满她的人多了,想办法逼她退位是很正常的事。”
荣振烨深黑的冰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妈咪,今天我们就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清楚。”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女人的供词。
“上次花生过敏的事,是您自编自导的吧?伊骏驰在那家餐厅当助理厨师,您早就知道,他还给过您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当您知道我要在那里请你和岳母吃饭之后,就设计了这个圈套。您找人冒充岳母给伊骏驰打电话,让他害您,这样就可以把罪名强加到岳母身上,然后借此破坏我同又夏的关系。您可真是费尽心机。可是您忘了一点,在龙城,没有我荣振烨查不到的事情!”
欧阳怀萱剧烈的痉挛了下,她本以为自己设计的很巧妙,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儿子查出来了。
然而,一码归一码,过敏事件确实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但“红衣厉鬼”这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之所以没有插手,当个旁观者,就是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伊又夏跟“红衣厉鬼”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就顺势把当家主母的位置夺过来。没想到脏水竟然泼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思索了片许,决定矢口否认,如果过敏事件自己承认了,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认为是自己有意坑害伊又夏,“红衣厉鬼”这件事就更说不清楚了。
“这是诬陷,这个女人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因为花生过敏,我差点死掉,我有那么傻,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鬼把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给她的支票上可是有您的亲笔签名!”荣振烨眉间闪过一道绯色,对于母亲死不认账的品行,他已经习惯了。
“那肯定是有人仿照我的笔迹,最近我现我的户头上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笔钱,正让助理在追查呢。”欧阳怀萱竭力用着冷静的语气说道。
“妈咪,人在做,天在看,做过的事不是想赖就能赖得掉。”荣振烨按下录音笔,放出第二段录音,是阿香弟弟的声音,或许是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阿香躲在山坳的时候,给弟弟偷偷打了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弟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就把电话录了音。
“……夫人为了把孙少奶奶赶下主母的位置,让我扮成红衣厉鬼,在府里吓人。她告诉我荣府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荣府不同的地方,其中一个入口就在小琴和徐姐的房间里。我按照她的指示,把小琴带进密道关了起来,准备一个月后再把她放出去。没想到孙少奶奶现了密道,在里面找到了我和小琴。她逼问我是谁指使的,我当时很害怕,一时情急,就推倒她跑了出去。我担心她出来找我算账,就把密道的门关了,把她们困在了里面。荣府里面到处都是监控,保安已经现我了,现在到处在找我,如果他们找到我,肯定会杀了我……”
“诬陷,这完全是诬陷!这个该死的贱人满口的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没有指使过她。荣府里面有密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诡计来?”欧阳怀萱气得七窍生烟,这分明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弄死伊又夏,再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她在临死之前还要把你拖下水?”荣承允目光一凛,极为冷冽。
“肯定是指使她的人,故意让她这么说的,好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让我来背黑锅。”欧阳怀萱着急的辩解道,从前,她都是犯了罪死不承认,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百口莫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