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山控制了宇晗,如果她不能向荣振烨妥协,解除lla的危机,宇晗就要被迫和杨小蕊结婚。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是不是只要我回来,你就放弃收购lla?”她妥协了,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下投出两道无奈而痛楚的阴影。
“我对lla没兴趣,不过要先看看你的诚意。”他冰冷的黑眸里闪过了一抹欲火,话音未落,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
许久之后,她筋疲力尽的趴在床上,汗水和泪水交融着浸湿了她的面庞,“你满意了吗?”她有气无力的吐了几个字。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面庞,眼睛像是一汪古水冰潭,深不见底。没有说话,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之前她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
按下打火机,纸张被火苗点着,在空气中慢慢燃烧,直到化为灰烬。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这种鬼东西!”他的声音像从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冷风,把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她直直的看着他,目光黯淡而绝望。
他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下午跟我回龙城。”他幽幽的说。
她雾似的眸子闪动了下:“我还有件事要做,做完了就跟你回去。”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戾气,大手扎进她的秀里,捏住了她的后脑勺:“还想去见夏宇晗最后一面?”
她摇了摇头:“我要去一趟lla,把你的律师借我用一下。”
再次见到伊又夏,夏景山很吃惊,还以为她会被那几个黑衣人处理掉,没想到毫毛无损。
“如果你是为宇晗的事而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下个星期就是他的婚礼,在结婚之前,你不可能再见到他!”他点燃一支雪茄,眼神狰狞的瞪着她。
“你误会了,夏董。”伊又夏淡淡一笑,“我这次来是帮你挽救lla的。”
“就凭你?”夏景山冷笑了声,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伊又夏未动声色,秀美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以为和杨氏联姻,就能对抗得了帝爵吗?据我了解,杨总这个人老奸巨猾,精于算计,如果杨氏的股票突然间暴跌,他私下干得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被人攥到了把柄,你觉得他还是愿意插上这一脚,来帮你吗?搞不好还会倒打一耙吧?”
夏景山的嘴角抽动了下,“少在这里信口胡言,你一介女流之辈,商场上的事能懂什么?”
伊又夏耸了耸肩,这些话确实是她信口捏来的,但能在商场上屹立群雄的人,哪个没有弯弯道道,哪个能清清白白?去年,杨氏开的楼盘出现了问题,消息刚被业主揭出来,就迅速被压了下去,之后再无后续报道,很明显就是杨氏在背后封了口。
此刻,看夏景山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
“夏董,我确实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对商场的事也不太懂,但我的丈夫,帝爵的总裁荣振烨,他懂得很。”
“你说什么?”夏景山剧烈的震颤了下,手中的雪茄都因为过度的惊悸而掉落在地毯上。地毯被烧着了,吱吱的冒烟,伊又夏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下去,火立即被茶水熄灭了。
“其实,我的丈夫对lla根本就没有兴趣,之所以要收购lla,不过就是想让我回去而已。宇晗知道他的意图,才急着要带我离开。”
她说得轻飘飘的,夏景山却气得急血攻心,差点晕死过去,搞了半天,lla遭遇如此大的危机,全是因为儿子的三角恋,“这个孽子,真是个孽子!”
伊又夏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夏董,这不是宇晗的错,是你的错,当初宇晗为了帮你挽救lla,已经放弃了我,是你让他心灰意冷。你不信任他,你的老婆和女儿又处处压制他,让他企图改变lla的计划完全无法实施。lla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如果不改善,就算没有帝爵,迟早也会被其他对手吞并。”
夏景山沉默了,脸上青白不定。
伊又夏走到办公室外,把律师叫了进来,从律师手里接过拟好的文件放到了夏景山的桌子上:“这是一份股份转让书,只要你把你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宇晗,帝爵就会立马放弃收购lla。”
夏景山浑身辗过剧烈的痉挛,他重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让自己保持冷静,半晌之后,他厉声道:“就算你是帝爵的总裁夫人,也管不到我夏家的事。”
伊又夏微微一笑:“宇晗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签了,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他,lla还姓夏,如果你不签,它到了帝爵的手里,就要改姓荣了。”每一个字都极具威胁性。
夏景山像被针戳穿了的皮球,一下子就泄了气,瘫软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件事,你说了能算?”
伊又夏把头转向了旁边的律师,“这位是李律师,帝爵集团的席法律顾问,他能证明我说得话能不能算数。”
李律师朝她点点头,缓缓道:“早上我已经接到了总裁的指示,lla收购案,全权交由夫人定夺。”
夏景山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仰天长笑了声,笑容里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他驰骋商场数十年,现在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子给算计了。
这个时候,方愉都已经到了办公室外,是伊又夏打电话让她过来的。
等夏景山签好字,李律师过目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她就把授权书拿给了方愉,“把这个交给宇晗,以后lla就是他的了。”
方愉心里百感交集,想起之前对伊又夏所做的一切,她心里愧疚不已,“谢谢你。”她低低的说。
“这是我能为宇晗做得最后一件事了。”伊又夏咽下喉头的一抹苦涩,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个戒指也麻烦您转交给他,我相信会有一个适合的女孩幸运的戴上它。”
顿了下,她转向夏景山,“婚礼可以取消了,和杨氏联姻对lla没有好处,杨小蕊也不可能成为宇晗的贤内助。至于今天的事,麻烦你们不要让宇晗知道,是我爱慕虚荣,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不想跟着一无所有的他过苦日子,自愿回到我丈夫身边的,他可以死心了。”说完,她咬了咬唇,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