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微风习习,让人感觉好不惬意。忙活了一天的步云山庄终于安静下来了,正厅里,一个被绑的‘小鸡仔’似的老头坐在一张小木椅子上,看着前方的老人。而对面的沙上正襟端坐着另一位老人和小布天。
此时,老人正用一双怨毒的的眼神盯着木椅子上的哪位老头。看着看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右手的拳头猛然间的紧握,慢慢的走到木椅子旁边,“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木椅子上的哪位老头脸上。
“你,你竟敢打我?大不敬,大不敬啊,好歹我曾经是你的师叔啊。你这样是以下犯上,会遭报应的。”
“打得好。打得漂亮。师叔?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说是爷爷的师叔,丫丫了个呸呸的,还有脸已长辈自居,我看打的轻了,说,爷爷的‘华佗残篇’当年是不是你拿走的。”
步云山庄,正厅,布天和爷爷正联合审问着皮三木,皮三木万万没想到布天的爷爷布景云也来了东海市,本来还以为当年自己做的那桩事,无人知晓。这么多年过去了,布天爷爷布景云早就忘球了自己这个曾经的‘师叔’。不会想到,当年突然失踪的‘华佗残篇’会使自己偷走的。
原以为布天会用自己狠狠敲一下‘青木集团’竹杠,谁曾想,布天竟然直接把自己带到了‘步云山庄’,更没想到的是,布景云竟然也住在这里。当布天把他带到‘布景云’面前的时候,皮三木在心里暗骂了一万遍派来山庄侦查的那些饭桶,竟然连一个老头住在这里都没看见。皮三木不由得火大。他哪里知道,布天爷爷只是刚到一天。
皮三木低着头暗想,自己当年偷走自己徒侄的药典残页‘华佗残篇’的时候应该没有人看见。他们又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诈我?对,一定是诈我的,他们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皮三木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华佗残篇’,我没见过,我一个做师叔的会偷自己师侄的药书吗,自己弄不见了,赖上我这个离家三十年的老人,真是笑话。”
“这件东西你还记得吧,这可是你当年最喜欢的东西了,这么多年一定没找到和这件一样的吧。你当然找不到,这东西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不会再有第三个。当年师傅和你每人一个,师傅的传给了我,你的呢,传给风师弟了吗?”布天爷爷突然拿出来一个‘棕色’珠串,高举着说道。
皮三木一看到那串棕色的珠串,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该死,我就说一定落在,地下书房了,要不找了那么久就是没找见。”皮三木暗暗叫苦,看着布天爷爷手里的棕色珠串瞬间沉默了,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布天笑着走上前来,拿过爷爷手里的珠串说道“皮,皮,皮皮皮······,三木,这手串上面怎么刻着十个皮啊,我还以为全都刻着皮呢,居然还有两个最大的刻着‘三木’。这是什么意思啊,太师叔?”
皮三木阴沉着老脸,打死也不说一句话的节奏,仿佛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是我拿的又怎么,那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师父不在了,就应该由我来保管那本‘华佗残篇’,而不是让你藏在地下书房的,好的药方是用来救人治病的,不是向你师父一样的老迂腐把它锁在地下书房。”
皮三木义正言辞地说道。
布天爷爷气的又打了皮三木一个耳刮子,颤抖着手指指着皮三木说道“那,那你也不应该杀了‘龙丫儿’吧,龙丫她招你惹你了,你就狠心点杀了她,你不知道‘龙丫’救过我的命吗,我拿她当亲孙女看待。你,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就为了一己私利狠心把‘龙丫’给毒死了。”
皮三木扭动了几下烫的脸颊,瞪着一双牛眼吼道“唉,你个老东西,就为了一条狗,你连打我两个耳光,你是不是脑瓜子进水了,再说,你要不是把那条该死的狗拴在地下书房不让我进去,我能用肉包子骗它吗。它是撑死的,不是我打死的。”
“呃。说了半天,龙丫······是条狗。还是被皮老头用包子撑死的。汗。爷爷到底是为了那条······不是,是为了龙丫,还是为了‘华佗残篇’对皮三木恨之入骨的呢?”
布天糊涂了,不过有一点好想看明白一些了,那就是爷爷和这个皮三木,应该没有太大的恩怨。
走过去解开皮三木身上的绳索,招呼道“你,皮老头,好好跟我爷爷解释解释‘龙丫’到底是怎么回事,解释不清楚不许睡觉。行了,你们继续,我先睡会儿”
说完,身子一歪,躺倒在沙上面,眯起眼睛打着盹。
另一边,皮三木揉着两边还在微微烫的脸颊,气哼哼的骂道“小兔崽子,长本事了你,连你师叔都敢打,你这是忤逆。犯上。要是你师傅还活着,看他不抽死你。”
“抽死你。你是谁的师叔,一口一个师叔的自居,你不害臊吗。我都替你害臊。师傅他老人家当年的一句戏言,你好当真了。你以为你插上鸡毛你就是凤凰了,别做美梦了。我打你,我是替师傅他老人家打你。”
布天爷爷义正言辞的说道。再看皮三木,忽然变得扭捏起来了,完全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副小孩子的神情。“你说的不对,戏言也是言啊,当年要不是师父想和我打那个赌,我也成不了他的‘师弟’啊。谁让我赢了呢。愿赌服输吗。”
说着,皮三木竟然赖皮赖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正要喝的时候,布天爷爷又举起了手臂······
“哎哎哎,你干什么,还想打我呀。小布天都把我松开了,就说明他已经认可我了,你还想打我,你是师傅呀。”皮三木指着布天爷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