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能扳得动他吗?”冯家伟心动了。
“那当然,张副书记一直对罗书记有看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这些年,罗书记得罪的人太多,还怕没有机会么?这可是你东山再起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宋仕杰很聪明,自始自终不提他自己得到什么好处,但实际上,如果冯家伟又回到市公安局长的位置上,那宋仕杰就是一大功臣,好处自然而然会有。
“好,有机会我就去找张副书记。”冯家伟下定了决心。
当省委副书记张兴阳听到这件事情以后,兴奋得连连搓手,自言自语地说,“哎呀,这可是及时雨呀,我看他还怎么蹦跶……”
“张书记,这个事情有用吗?”冯家伟充满希望地问。
“有用,当然有用!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只要产生了影响,吸引了舆论的关注,只要我们趁热打铁加一把火,就能把他置于死地。”张兴阳满脸笑容地说。
“有多大把握呢?”冯家伟还是有些惴惴然。
“这要看我们努力不努力了,在省城,不少人都吃过罗子良的亏,而这些人,都还是上届党代会的代表,还是能起到大作用的。你呢,没事的时候,多参加一些饭局,多见见一些老朋友,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嘛。”张兴阳隐?地说。
“张书记,我懂了。”冯家伟了然地说。
随后,张兴阳就把这件事情添盐加醋地在其他常委面前说了,说罗子良这些年的工作都是在为其弟的事业修桥铺路,都在假公济私。
说多了,就连原来信任罗子良的常委都狐疑了起来。
当然,这些谣言也传入了窦文娟的耳朵里。
在晚上罗子良回到家的时候,她就报怨说,“你一直不让我在你的辖区内做生意,怕引来不好的猜测,但你为什么要让罗子坤回到苍北省来投资?现在可好,被人抓到把柄了吧?”
罗子良说,“举贤还不避亲呢,我让他来投资怎么啦?我做事情坦坦荡荡,经得起调查,你不要听那些胡言乱语。”
“你别不在意,我觉得这次的流言不是空穴来风,跟你搬迁工厂的事情有极大的联系。搬了就搬了,为什么还要搞什么药材之都?展其他产业不好吗?”窦文娟说。
“哎呀,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清楚,这里是省会城市,我们制定的功能规划,肯定要立足于全省的实际和长远的展。”罗子良说。
“但愿如此吧,我还是劝你不要太理想化了,我估计呀,省委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窦文娟摇头。
窦文娟一语成谶,星期一的时候,罗子良被省委办公室通知去开会,并让他做述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