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让我想想。”张建福沉吟道。
“我们这些做事情的人,就是这么为难,谁也得罪不起,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来,我们喝酒。”许建军举起了酒杯。
两人喝得醉熏熏的了才散场。
第二天上午,张建福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来到天化集团公司,他让手下在接待屋等着,自己径直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看到张建福来了,田知章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张建福一屁股坐在沙上,说道,“田董事长,看来你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我呢,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理解万岁。你的事情,你也知道谁在动你。只要你能摆得平,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
“多谢张主任。电话我就不打了。”田知章有气无力地说。
“为什么?”张建福问,
“因为该打的我都打了,该找的人我都找了,现在,没有人愿意露面。”田知章很失落。
“不能吧?就这么一点事情,以你的能量,难道还摆平不了?”张建福有点难以相信。
“此一时,彼一时,大伙儿看到我被抓了小辨子,都推脱有事情了,有的干脆电话都没有接。”田知章语气中,透出浓浓的辛酸味。
听着,张建福却现自己悲剧了。田知章的事情,那些熟人都躲了。但省委的张副书记却给他打了电话,难道让他扛这件事情吗?
“不会的,不会的,田董事长,你别灰心,谁不知道你的人脉关系很广呀?你再好好想想。”张建福劝道。
田知章以为张建福都是为他好,身为一个纪检人员,做到这样,已经是突破了低线,破天荒了,当下感动得稀里哗啦,真诚地说,“俗话讲,危难之时见真情。张主任,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哎,好说,好说。我就想再问你,张书记那边,你不打算再让他出面吗?”张建福低声地说。
“他说了,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田知章摇了摇头。
张建福的一颗心随着这句话沉了下去。心里不断腹诽:张书记呀张书记,既如此,为何还要给我打电话呀?这种事情是我能承担得起吗?
事已至此,张建福也只好把田知章带回了省纪检委。
把田知章关进一间办公室以后,他也懒得问,就打电话给许建军,叫苦道,“许秘书长呀,我倒霉透了,被人架在火上烤呀。你得给我支支招。”
“怎么了?”许建军问。
“田知章的事情,都扔给了我,我能怎么办呀?”张建福头疼地说。
“张书记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吗?”许建军好奇地问。
“没有。据田知章的意思,张书记也躲了。”张建福说。
“怎么会这样?”许建军也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他费了好大的劲,想让张书记和罗子良斗起来,他好渔翁得利,现在看,却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