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拆迁款?畏罪自杀?”郑小军再一次愣住。
“唉,我也没想到呀,表面这么老实的人,胆子居然这么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黄哥也叹气。
“不会的,他不会贪污的,也不是畏罪自杀。”郑小军喃喃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又不熟。我和他相处两年了,我都不了解他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走眼了。”黄哥说。
“黄哥,你还没跟我说,他是怎么死的呢。”郑小军问。
“吞水银自杀的。”黄哥说。
“吞水银?他哪来的水银?”郑小军有些意外。
“哎呀,人要是想死,办法会有的,温度计用过吧?温度计里面的东西就是水银。张青华的房间里被现敲碎了两支温度计。”黄哥说。
“那派出所的结论呢?”郑小军不甘心地问。
“自杀那是肯定的了,再从账上知道他贪了几十万,这不是明显的吗?还要什么结论?”黄哥反问。
“哦,我只不过随便说说,随便说说。”郑小军急忙掩饰。
“唉,管他呢,贪污不被人现,那就财了。如果被现,那就得承受。正所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不足为奇。”黄哥微微一笑。
“贪污即便被人现,但那也不至于要寻死呀。”郑小军说。
“是这个道理,但这东西也要分人分地位。张青华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青崽,刚贪污就被觉,那就是吃不到羊肉惹了一身骚。从此暗无天日,度日如年,可怜可叹!如果是领导干部就不一样了,吃饱了,吐一点出来,换个地方照样当官。”黄哥说。
死了一个人,太阳照样每天升起,所以,这件事情只是送给了大家的一会儿谈资。张青华的事情自然有派出所联系其家属处理。拆迁工作队按时出去工作了。
因为心中有了事情,郑小军做事情的时候心不在焉。有时候别人要叫他几次他才听得到。
看到他有些反常,于副乡长对他开玩笑说,“小郑,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没……没,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郑小军支支吾吾地说,他看到于副乡长那张笑脸,觉得寒气从脚底升了上来。
“没事就好,以后多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于副乡长温和地说。
“好的,多谢于乡长的关心。”郑小军诚惶诚恐地说。
于副乡长离开的时候,郑小军松了口气。但于副乡长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了一下,才又走了。
于副乡长这个态度,让郑小军更加不安,觉得于副乡长的眼睛里有告诫的味道。
当晚回到家,郑小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张青华和于副乡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