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所长,张指导员,你们这是?”梁支书很无语,麦见强和张武员也经常来他家吃饭,但都穿的是便装,现在穿得这么正式地过来,又恰逢是敏感时期,左邻右居又会怎么想?
“哎呀,梁支书,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让我俩为你接风洗尘?”张武员呵呵笑道。
“哎,一言难尽,再说,不是才出去两天么?”梁支书说。
“两天也好,你如今也成了海归,走走,我和麦所长请你吃饭,随便听你说一说所见所闻,说来不怕笑话,我和麦所长都还没出过国呢,成了井底之蛙了,一定聊聊才行,走吧。”张武员一边说一边拉梁支书。
“张指导员,麦所长,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刚回来,有点累,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再请两位好吗?”梁支书说的是实话。
“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就不给我和张指导员面子了,走吧。”麦见强也来拉梁支书。
梁支书盛情难却,只好随着两人出了门,坐上了派出所的警车。
三人又来到一家小饭店,酒菜上来的时候,张武员一边倒酒一边装着无意地问:“梁支书,听说你今天被请到市局去了,他们问了什么?”
“欧阳警官问我,我没有被关进看守所是不是走了后门,是谁关照我的。”梁支书实话实说。
张武员就和麦见强对视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然后又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儿子梁宇把我放的。”梁支书说。
“就这么简单?”张武员皱起了眉头。
“那还有什么?”梁支书口气很生硬,他今天又累又饿,又被拉到这里来,还像审犯人似的,心里很不爽。
“是市局的人叫你回来的?”麦见强平淡地问。
“对。”梁支书更加恼火,不再解释。
“鲁队长撤销对你的指控了?”麦见强问。
“没错,她说不追究了。”梁支书回答。
“为什么?”麦见强很好奇。
“我咋知道为什么?”梁支书恼怒地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了,站了起来,“告辞!”
看到梁支书忽然走了,麦见强和张武员面面相觑,愣在当地。
“麦所长,问题严重了,这个老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迟早要出事。”张武员摇了摇头。
“什么迟早?鲁队长撤销对他的指控,又叫他去市局问话,很明显,上面已经在暗底里调查我们了。”麦见强铁青着脸说。
“那怎么办?”张武员也变了脸色。
“如果梁支书出了事……”麦见强凑近他跟前,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