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轮回……

那是轮回之力。

枯骨开始长肉了，但眼眸依旧猩红，两团红光闪烁跳动。

它不是从初生开始生长，而是从年迈的状态走来，先是老者，到老年人，中年人，最后它的状态停留在年轻时，一袭白衣除尘，风华而绝代。

他……

李逸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喊道：“前辈？”

黑暗的洞穴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那道身影的面容，至于身后的人，只能看到那一双猩红的目光，全都躲在李逸的身后，战战兢兢。

白衣身影停了下来，目光不再猩红，他朝着李逸微微一笑：“芸芸众生来，芸芸众生去，有人说这是一个轮回，但世间真的有轮回吗？”

李逸微微张口，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却又无法读懂，于是乎，他再次说话；“有。”

白衣身影笑了笑：“你终于来了，不过，他已经走了，实在是太累，等了很久。”

他。

李逸心头一震，目光变得复杂，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是昔日的黑剑士吗？

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

白衣身影再次开口：“等到烟雨成云，等到氤氲萦绕，等到海棠花开，等到岁月轮回，等到万物凋零，你再说一次，我再信你一次，这样可好？”

漫长的岁月以前，他必定那样的悲伤过。

可惜，李逸没办法读懂那样的故事。

渐渐的，他不在说话了，突然走了上来，大手指猛地一摁，却是摁在李逸的眉宇间。

这不是传承，而是一种记忆的灌输。

他要走了，但他等来了黑剑士。

轰隆隆……

满天星斗之下，两个人的身影，一个白衣似雪，另外一个黑色素装，他们仰望着星空，露出一张青涩于然的面孔。

白衣身影开口：“如果你大成了，你会做什么？”

黑衣身影笑道：“杀光他们，你呢？”

白衣回答：“阻止你杀光他们。”

黑衣不屑：“你现在的境界，和我差很多呢！”

白衣微微一笑：“你大成，我证道，我们无敌天下。”

又是一天，大雨滂湃，似乎龙王的震怒，水流端急，顷射而下，淹没了整个大地与山川。

白衣证道了。

黑衣为他护道：“你放心吧！无论有多少大敌前来，我都会帮你挡着的。”

来了很多可怕的强敌，甚至连准帝都出手了，各大帝兵也在复苏。

那是一场可怕的大战。

黑衣遵守他的承诺，死死守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逾越那条沟壑，可他自身也遭遇到了重创，生命正在消失。

最终，白衣证道成功了，一指落下，连绵数十万里的大地直接粉碎，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他来到黑衣身旁，道说了两个字：“谢谢。”

黑衣牵强的笑道：“不用。”

又是一天，天宇昏沉，数百万里乌云密布。

那一天，黑衣走向大成了。

白衣徐徐走来：“我证道，你大成，这一次，我为你护道。”

有大帝护道，无人敢靠近这里，黑衣成功了。

“我要走了，听说那条路已经开启。”黑衣认真的说道：“你去吗？”

“你已经无敌，只要你不杀光他们就好，我就不去了。”白衣笑道。

两人别离，黑衣闯向远方，来到西贺牛州。

时间过去很久，一封信笺送到白衣身影的手中：“你来吧！他们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