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无法改变。有时候面对的是自己至亲的人,却比陌生人来得更为的残忍和无情。
“父皇谬赞了,儿臣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能够在父皇的面前班门弄斧。虽然儿臣并没有在现场,但是儿臣却愿意相信楚家大小姐不是那样恶毒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更何况,这楚家大小姐刚刚才被父皇封为三品县主,为治疗瘟疫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父皇此时却将其收监关押却是不妥。”
“知情的人便知道父皇的缘故,可是不知情的还会以为父皇是一个忘恩负义,喜怒无常的人了,这在声誉上绝对是大大的不利啊!”
看来容硕为了给楚翎夏求情确实是花了很多的心思,要知道当今的皇上是绝对的独,裁主义,他会听取大家的建议,但是却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所做的决定。
因此不论是好坏坏话容硕都跟皇上说了个遍,这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只要皇上松口,即便不是立马就能将楚翎夏放出来,但是至少争取到一个辩驳的机会。
那么,自己就一定有办法叫楚翎夏洗脱谋害皇嗣的罪名!
“三天。”皇上沉思了片刻终于溢出两个字。
“什么?”容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脑袋里还一直思考着该怎么样说服皇上放过楚翎夏。
“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你若是查出了真相还楚翎夏一个清白,朕自然不会为难她。若是不能,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皇上这话已经说的是非常的明白了,容硕哪里还有不清楚的,他心里一喜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多谢父皇!”
谢完便看到皇上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自己也不便久待,于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出去了。
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直奔关押楚翎夏的牢房。
牢房并不十分的遥远,以容硕的脚力也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况且这楚翎夏是皇上亲口吩咐关押的,为了审问及时方便也不会将她关押的多么远,多么偏僻。
以往那些地方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才会待的地方,再如何说,楚翎夏到底是刚刚亲封的县主,外祖家又是赫赫有名的永乐王,看在这些个面子上,大家也不会真的为难楚翎夏的。
所以,当容硕来到关押楚翎夏的牢房之外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楚翎夏有多么的狼狈,只是显得比较失落。
“是你?”楚翎夏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硕有些惊讶,但是除了一丝惊呼却再没有其他的话语,她陷入了沉思。
楚翎夏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当天生的事情,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楚翎鸢的诡计,她也算是白活一场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自己却不能为自己辩解,如何就连这牢房里都出不去,哪里有机会为自己辩白,除非有人愿意在外面为自己奔波。
可是,有谁呢?
哥哥和容澈都去了边关,京城再也没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了。
楚江吗?
这样的念头不过是在楚翎夏的脑海了出现了一瞬便被自己否决了。
自己怎么会想到他?这个父亲一向是自私自利的,当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对你百般的疼爱,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恐怕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吧?
至于外祖父和舅舅,楚翎夏不是不相信,只是外祖父年纪大了,舅舅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又何必打扰他们,叫他们担忧,这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作为。
想来想去,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