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搬了椅子来,明妧坐下道,“公主是不是在国公府外怀上孩子的?”
怀宁公主怔了下,嬷嬷先一步道,“公主的确是在府外怀的身孕,公主心情不好,大少爷陪公主离京散心,一去三个多月,回来就现有了身孕。”
怀宁公主望着明妧道,“为什么这么问?”
明妧心生怜悯道,“待在府里,你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怀宁公主脸色刷白,嬷嬷心头一震,“怎么……怎么会呢?!”
嬷嬷声音抖成筛子,内心悲凉。
她不是没怀疑过是有人暗害公主,可是能查的都查了,吃的喝的用的,都没有现有问题啊。
明妧眸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道,“我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麝香味,因为被熏香和花香掩盖,我也只嗅到一丝,若有似无,我先前让丫鬟把香炉和花卉撤下去就是为了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刚刚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现纱窗上的麝香味最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窗纱曾经被人浸泡过麝香,公主这才难怀上身孕,好在这些窗纱有些换了,再加上时日久了,香味淡了许多,公主又离京,这次怀了身孕,胎儿虽然不稳,但还是保住了。”
怀宁公主脸色惨白的吓人,嬷嬷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怎么回事窗纱出了问题?!
她们都知道窗纱有香味,但谁也没闻出麝香味来,她们就算了,太医进进出出这间屋子不知道多少回了,竟也没一个现有麝香的?!
怀宁公主眼泪滑下来,嬷嬷心底也是气的不轻,忙劝道,“公主才生了孩子,不能哭。”
怀宁公主揪着被子,眼底的恨意裹着冰棱,能把人活活冻死。
也难怪她这么生气,先前生产的凶险,差一点点就是一尸两命,再怎么恨都是应该的。
明妧看着她,轻叹道,“你才伤了元气,我本不该告诉你的,告诉你是让您警惕,暗中查这事,以防再次被人算计,不是让你气伤自己。”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身子养好,我会派人给你送药来。”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救一回,最后还被人给害了,那她这番辛苦,累的动胎气也太不值得了。
怀宁公主对明妧感激不尽,握着明妧的手,哽咽道,“承蒙你出手,我才能活下来,从此以后,你我姐妹相称,但凡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必不推辞。”
明妧轻轻一笑,叮嘱她注意的地方,就起身告辞了。
嬷嬷送明妧出府,对明妧,嬷嬷更是感激,且不说她伺候怀宁公主多年的主仆情分,要是怀宁公主有什么万一,他们这些嬷嬷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明妧直接走了,丫鬟禀告魏国公府老夫人的时候,魏国公府老夫人没说什么,魏国公府二太太道,“怎么就直接走了,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