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针,能让他睡上五个时辰,等明天醒了再给他扎一针,万事大吉。
明妧想的很美好,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楚墨尘是习武之人,寻常人要晕五个时辰,四个时辰足够他清醒过来,那时候就该是她后悔的时候了。
这不,正做着美梦呢,身子一重,像是千金重担压在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她睁开沉重的眸子,就看到一张俊美的脸皮,此刻被怒火吞噬,明妧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完全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厮一大清早乱什么邪风,做噩梦呢?
可是压的她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疼,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桎梏住,双手摁在头顶上。
明妧脸爆红,这样的姿势不仅羞辱,更让她缺乏安全感,她挣扎道,“你快松开我!”
楚墨尘会听她的才怪了,这女人再不好好收拾,真的能上房揭瓦,“你我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你知道我不好说话,还敢撩拨我,撩拨完了,再用银针扎我,你敢这么做,就该料到自己会有怎么后果!”
明妧再挣扎,道,“你欺负我,我告诉父王和皇上!”
这是在提醒楚墨尘,她是有皇上做靠山的人,让他悠着点,要么这会儿灭了她,否则她会加倍还回来的。
淡淡的威胁,楚墨尘笑了,勾起唇角,笑的邪魅,“皇上再怎么护你,也管不了我们夫妻闺房里的事!”
明妧后槽牙疼,想咬人,可是她够不着,只狠狠道,“谁跟你是夫妻!”
摁着她的手,楚墨尘靠近几分,炙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道,“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拜过天地不是夫妻?还是一定要圆房才算,为夫不介意现在立刻马上办了你。”
好好的娶妻,被亲爹和皇上给坑的美人在侧,想抱都抱不了,还有谁比他更郁闷,都没地方说理去。
明妧真怕他不是开玩笑的,她高估了自己,双手被束缚,扎针和用毒她都用不了,即便楚墨尘断一条腿,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还得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妧轻咬唇瓣道,“我扎你一针,还不是怕你落了水伤寒夜里打被子到时候着凉吗,你不谢谢我,你还一大清早就欺负我……”
轻轻柔柔的声音,听得楚墨尘嘴角抽搐,扎他,还是为了他好?眼睛漂亮,就能随便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还是他看起来特别好糊弄?
还说为了他好……
楚墨尘嘴角上扬,又凑近了几分,近到睫毛都碰到了,彼此呼吸交缠,让人心跳如擂鼓,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只听他魅惑的嗓音传来,“没看出来娘子这么贤良淑德,温婉贤惠,这么疼为夫,想必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无需吩咐,都会做到周到细致了?”
细致你妹啊,明妧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无辜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哪还敢擅作主张?”
“真做不到?”楚墨尘在问。
明妧哼道,“说做不到就做不到!”
做人怎么能一点原则都没有呢,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有骨气,”楚墨尘眸露赞赏。
明妧继续挣扎,就不信扛不到王妃来,她说一大清早就来看他们的,回头她再给自己下点药,得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传染病”,她就是想和他同处一室,王妃都不会答应。
只要熬到王妃来就成了,可是明妧低估了楚墨尘的邪恶,她刚打定主意,就看到他从纱帐上拿下一根鹅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