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一开口,苏棉棉的双眼之中瞬间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水色,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颜渊要这么对她?
贝齿紧咬唇瓣,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颜渊拉着余笙歌的手,掠过了苏棉棉,仿若把她当做空气一般。
苏棉棉忽然抬手,拦住了余笙歌,冷凝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扫,她冷哼了一声,说道:“余笙歌,四年前让你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渊哥哥,四年后你再次得逞,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余笙歌并没有想要解释什么,她也没有和苏棉棉解释的必要。
如果不是苏棉棉四年前的那一通电话,她也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颜渊。
不过从现在看来,并不是如她所说得那般。
余笙歌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但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做错了事,而是……吃饱了撑的。
苏棉棉以为余笙歌心虚,更加变本加厉,“余笙歌,你倒是说话啊!把你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说出来听听!”
余笙歌蹙眉,扬起了头看向了苏棉棉,唇角扯出了一抹浅薄的笑,目光之中带着三分嘲讽和七分的揶揄,笑着说:“苏小姐,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倒是很想听你说说看。”
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苏棉棉说下去。
苏棉棉双眸微眯,拉住了颜渊的手臂,声泪并下道:“渊哥哥,你要相信我,余笙歌她配不上你,你不要被她的营造出来的假象给骗了。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颜渊疏淡而锐利的目光掠过苏棉棉,落在了余笙歌的身上,扯了扯唇角,冷笑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四年前我就已经和她结婚了吗?”
苏棉棉闻言,倏地一怔,难道……
她贝齿紧咬唇瓣,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颜渊逼近苏棉棉,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压低了声音又说:“四年前她到底为什么会离开我,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苏棉棉再次后退,瞪大了双眼,墨玉般的双瞳在眼眶之中瑟缩着。
颜渊倏然阴沉了一张脸,冷然道:“你以为,我不会去调查我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不辞而别吗?!”
苏棉棉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底,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渊……渊哥哥……”
“呵!”颜渊冷笑,“要不要我让穆近远把调查的结果送来啊?”
苏棉棉再次后退,她并没有现,此时的她已经退到了路边路肩石旁,脚下倏然踩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颜渊睨了一眼苏棉棉,转头看向了余笙歌,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走吧。”
余笙歌微微蹙眉,木讷地颔了颔,跟在颜渊的身后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啊!”
走了没有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宛如杀猪一般凄厉的嘶吼。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余笙歌看见苏棉棉坐在马路上,用力地把手中的包包摔在了地上,包中的化妆品、钱包、纸巾四散飞射。
苏棉棉像是家长不给买玩具的孩子,坐在地上撒泼,全然没有了平时高贵、冷艳的形象。
余笙歌撇了撇嘴,心中感叹:女明星这个物种,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颜渊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似乎还带着凉凉的笑意,“记住,永远不要和一个女演员比演技,你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余笙歌眸色微敛,对着空气点点头,上了颜渊的车。
劳斯莱斯行驶进了玫瑰花园颜家的别墅外,颜渊侧目看向了余笙歌,他的目光温柔,仿佛有薄薄的光晕流动,他撩起了余笙歌散落的长,黑色的瞳像是在阳光下的湖面盈盈泛着波光。
颜渊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余笙歌的侧脸,然后缓缓靠近。
余笙歌的心跳开始加速,隐隐感觉到紧张和激动,面色泛起了一抹绯红,竟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
颜渊勾了勾唇角,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肩上,呵出了一口热气,喷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声地说:“我的钥匙包掉了。”
余笙歌的唇角微微抽动,突然伸出了手推开了面前的颜渊,打开了车门转头便要下车,可却忘记了,她还系着安全带……
“噌”地一下子,余笙歌被重新扯回了车中。
颜渊看着余笙歌,手指摸了摸鼻尖,勾唇轻笑。
他的笑容落在余笙歌的眼中,就是无尽地嘲讽,余笙歌气急,想要解开安全带,可似乎,安全带在这个时候跟她也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任由余笙歌怎么解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