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如玉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姜临秋还在书房里阅览书籍,看的入神,就连苏慕白进来也没有丝毫察觉。
苏慕白悄悄走到在椅子后面,大手温柔地揉按着姜临秋的太阳穴,姜临秋感受到身后巨大黑影笼罩着她拿着书的手一僵硬,侧过头感受到脑袋上舒适的按摩,将头轻轻倚在椅子后背上,贴着苏慕白的身体。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苏慕白说着话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我这不是为了庄子的事情在愁嘛。哎哟,疼。”姜临秋皱眉缩了下脑袋,回头委屈的望着苏慕白。
惹得眼前男子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你如果为了这些事情过度劳累伤了身体,我就不让你再做这些事情了。”
“慕白。我是真心想为这些食不饱穿不暖没有人照顾的老人孩子们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是能体谅我这种心情吗?”她蹙眉低声道。
“我当然理解你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如何能够不懂?”苏慕白淡淡回答。
他蹲下身子,低声道:“但是你肚子里,也还有孩子呢,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临秋乖乖的将头靠在苏慕白的身体上轻声回答:“我明白。”
苏慕白微笑着摸了摸姜临秋的头顶:“我就知道我和临秋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完一把打横抱起姜临秋回去。
这个举动却让姜临秋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将脸紧紧埋在苏慕白的臂弯里,哪怕他们孩子也有了,但是她还是十分害羞。苏慕白看她的样子朗声大笑。
翌日清晨。
五更十分,也不知为何,姜临秋便觉得自己睡不着了,索性也就起身洗漱。
她看着桌子上的鸡蛋羹,脸色白就连胃里也不舒服,直泛恶心,秀眉微微皱起,对着身边侍候的丫鬟道:“墨儿,让厨房做点白粥就行,这些个东西端下去。我看着难受。”
“是,小姐。”墨儿看着姜临秋脸色不太好,急忙跑了出去。
她匆匆吩咐厨房做了碗清粥,又找了府医来诊脉。府中坐镇的医术,也只有他最让人放心,不仅仅是身份,还有医术。
府医诊完脉,淡淡开口:“害喜有人重有人轻,倒是不必在意安危。过了前三个月会好些。”
墨儿听完点了点头,小姐没事她就放心了。
“可是。”只听得府医冷不丁地又来一句,墨儿的心有提了起来,“王妃身子还是有些气虚体弱,我给皇子妃开个方子,调理气血,这方子喝上个把月应该就调理的差不多了。”
“那就多谢大夫了。”姜临秋轻声道谢。
府医开了方子,让墨儿去煎药。
墨儿回来时,姜临秋刚喝完白粥,一小碗白粥只喝下去了半碗。
她皱起眉头,忧心的看着姜临秋低声道:“小姐你还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你就吃这么点怎么行,你不吃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我实在是没胃口。”姜临秋淡淡看着墨儿,也不知怎的,她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可能是为这些个老人的事情忙的,最近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这个敬老院不如慈幼院办的顺利。”姜临秋不自觉地皱起了秀眉。
“小姐你心地善良办了这么个好地方,他们争着抢着去还来不及呐,怎么会给你添麻烦呢,你就放心吧。”墨儿忍不住地安慰着姜临秋。
姜临秋轻轻点头,拿起药碗,缓缓和喝了几口药,还好没吐出来。喝完药回床上躺着去了。
虽然墨儿安慰了她,可她总觉得这敬老院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地就能办成。
事实证明,姜临秋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正在院中晒太阳便接到了个信息。
有人被老人打伤了。
姜临秋听闻匆忙让墨儿扶着她过去看看受伤的情况。
大夫看了以后下了诊断。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姜临秋让人过来给那人上药,包扎完伤口,姜临秋看着张北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村东头一个老头用拐杖打的。”张北低头回答。
“本皇子妃问的是到底生了什么事?”姜临秋淡淡地追问。如果是他们为了完成任务逼迫老人这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了,她一定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