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姜临秋可谓是心急如焚,握着苏梦甜的手,提唇无奈道:“你倒是说呀。”
闻言,苏梦甜又是吞吞吐吐了好半天,过了许久,才闭着眼眸说出了一句:“前些日子,我瞧见梨鸢去密牢里头,我还悄悄的跟在了后头,便看见她与清国候在说话。”她知道清国候是干了对苏慕白与姜临秋不利的事情,才会被暗押回明都,而她也不是蠢人,稍是联想一下,便也能够猜到清国候与梨鸢之间,必然不会简单。
听着她的描述,姜临秋撇了撇嘴,登时没有了兴致,松开了她的手,启唇道:“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来,结果倒是想多了,清国候乃是梨鸢的人一事,我与你三皇兄早便已知晓。”
因着她的话,苏梦甜的面上带了一抹失落之意,喃喃道:“亏我还以为自个儿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密。”
二人靠得极近,她的细语声自是丝毫不差的传入了姜临秋的耳中,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随后正色问着苏梦甜:“那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这她倒是觉得挺有价值。
闻言,苏梦甜却是摇了摇头,提唇应道:“隔得太远,我听不大清楚……”
姜临秋略带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转眸瞧着苏梦甜那已然鼓起的脸颊,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伸手掐了一把。
随后,她极快地收回了手,也不等苏梦甜反应过来,便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地理了理衣裳,道貌岸然地笑了一笑过后,提唇道:“走吧,咱们也回宫去。”说着,她也不等苏梦甜,率先提步朝着外头走了去。
而被她占了便宜地苏梦甜竟是羞红了一张脸,她起身追上了姜临秋,轻拍了她一下过后,提唇笑骂道:“陈华寅都还没有捏过我的脸呢,竟是让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占得了这么个先机。”她说着,竟是还害羞了起来。
闻言,姜临秋止了脚步,上下打量着后头的苏梦甜,随后做了个鬼脸,笑道:“我这个做徒弟的,是替我远在边疆的师父,试试手感。”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暧昧之意。
而她这副模样到了苏梦甜的眼中,自然就是欠揍得很,两位姑娘笑闹着到了会客厅,随后陪着陈氏坐着说了会话过后,便行至了李府门前。
姜临秋走到了马车跟前,冲着一路跟过来的陈氏浅浅一笑,提唇道:“外祖母还是快些进去吧,可莫要着了凉。”
听着姜临秋这关切得话,陈氏亦是回以她一笑,点了点头过后,嘱咐道:“在宫里头你也要好生照顾着自个儿,过几日我便上折子请求入宫。”
闻言,姜临秋打心里头觉着陈氏这般太过夸张了些,但却也不好熄灭陈氏这一番热情,点了点头过后,便目送了陈氏进府。
待陈氏走后,苏梦甜也不再拘束,快步上了马车,打量了一圈车厢里头的摆设过后,啧啧着冲已然坐到了她身旁的姜临秋道:“皇兄对皇嫂你可当真是再好不过了,竟是舍得让墨斩风跟着你回到了明都,是专程来保护你的吧?啧,这真是把明都当作狼窝了呢。”她的语气中尽是打趣之意。
姜临秋还没有应话,一旁的墨儿就已然扬了下巴,提唇嘚瑟着说道:“那是,姑爷他最是疼我家小姐了呢。”
听了这话,苏梦甜也跟着一番起哄,而姜临秋则是早已练就了一番神功,听他们这么说着,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反过来打趣着她们:“什么呀,慕白会放斩风回明都,那是因为想让斩风与墨儿这个傻姑娘早日成亲!”
她的话音一顿,随后哀叹了一口气,挤眉弄眼着又道:“只可惜我早走了一步,没能碰上师父,要不然,我铁定是要为了梦甜你,将师父他拐回明都来得。”她挤眉弄眼地瞧着二人。
闻言,苏梦甜与墨儿两个脸皮薄得红着脸凑到了一块,苏梦甜一面狠狠地瞪着姜临秋,一面说道:“墨儿,咱们可别理这个没脸皮的!当真是不知羞,亏还是女孩子家呢。”
而墨儿则是深有感触地拼命点着头。
见她们这样,姜临秋含笑不语,苏梦甜与墨儿则是小脑袋紧贴着,细声地说着姜临秋的各类坏话,听得姜临秋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待下了马车过后,苏梦甜与墨儿竟是走在了一块,而姜临秋则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而苏梦甜与墨儿两张嘴更像是无法停歇一般,不住地念叨着,说这就是姜临秋的报应。
她们二人说得姜临秋不禁直冒冷汗,脚下的步伐更是不住地在加快着。
等三人一路行到了慈宁宫,苏梦甜与墨儿已然气喘吁吁,姜临秋却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慈宁宫守门的宫女见了她们三人,竟是连通报都省了,直接便迎了她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