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央用过早膳不久,正在清点系统做好的另一批药物,管家就来告诉她,天心求见。
“这个时候求见,怕是有事相求吧。把人带到花厅吧。”苏婠央淡淡道,管家立刻下去回话。
她不是爱摆架子会故意让人久等的人,但也不会刻意迎合天心,特意放下手边的事情去见她。凌王府很大,等她走到花厅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刻钟了。
看见天心,苏婠央着实愣了一下。
此时的天心,早就不复往日的光鲜。衣服依旧是绸缎的料子,但哪怕是绸缎的料子穿在身上,依旧给人一种落魄狼狈的感觉。
当然,让苏婠央愣了一下的不是这个,是天心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她知道天心被太清打了,但是没想到被打的这么严重。
不知是不是太清知道天心很宝贝那副容貌,所以打天心的时候专挑天心的脸打。
天心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整张脸满是淤青和破损,额头上的伤口深的都快看见骨头了。
若不是知道在花厅的人是天心,所以绝对认不出来。
“有事直说吧。”苏婠央心头的确有点同情天心,但是想到天心在病区的所作所为,心里那点同情也就收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天心若非向往名利去巴结皇上而和凌王府作对,此时她的名声依旧还在,也依旧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龙凌煦当初的确囚禁了她和香药,但也是天心有错在先。所谓的囚禁,不过是惩罚一下罢了,若没有天心后来的行为,囚禁过后还是会把她放了。
或许天心和凌王府作对的行为都是碍于皇权的压力,但是当她选择投靠皇上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自己必然要帮着皇上对付凌王府。
一句话说来就是,天心会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老生……不……草民。草民当初治好王妃的时候,凌王殿下曾许下一个人情,不知这个人情,还算不算数?”虽然天心心头猜测这个人情是算数的,但没有准确的答复,她不敢贸然提要求。
万一她猜错了呢?万一她直接提要求惹凌王妃不满呢了?
天心此时胆子小的如同惊弓之鸟,哪怕一点点危险的可能她都害怕地心惊胆颤。
“算数。”苏婠央回答的很简约。
即便早知道是这样,听到凌王妃亲口给出明确的回答,天心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看来她的苦肉计多少是有用的,凌王妃进门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同情她也看在眼里。
她伤的很重是真的,但是她来的时候特意把包扎好的绷带给取了。
天心这点小把戏苏婠央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她懒得计较而已。天心都已经处于不用苦肉计没底气去求人的地步了,苏婠央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草民斗胆,想请凌王妃帮草民把香药从相府接出来。”
天心作为神医那么多年,手上多少还是有的存款的。她打算把皇城的那座院子卖了,然后带着香药离开这里。
虽然她跟太清的丑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但是她可以找个处在深山老林里头消息封闭的小村庄改名换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她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了,她唯一的愿望就带着香药远离纷争,到时候在找个对香药好的男人把香药嫁了,她就等着抱外孙。
这种生活很普通,可她以前却不知道这种普通的生活有多幸福。
“可以,你什么时候走。”既然是人情,苏婠央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从苏相府把香药带出来,天心办不到,但苏婠央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成的。
天心一脸欢喜,“若是王妃得空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她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已经收拾好细软,一把香药接出来就可以走了。
“那就走吧。”苏婠央手上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起身往外走,一边对管家吩咐道:“去备马车,另外告诉王爷一声,本妃去一趟苏相府。”
管家立即照着苏婠央的吩咐去做,等候管家准备马车的时间里,苏婠央瞄到天心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苏婠央也没有搭理天心,天心若还有要求,她自己知道开口。
天心扭扭捏捏一阵儿,还是一咬牙请求道;“启禀王妃,草民在皇城置办了一处宅子,这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不知可否请王妃顺手帮个忙?”
苏婠央眸子扫向天心:“你想本妃怎么帮你?”
天心急着走,肯定是没时间等着宅子卖出去了在离开。而且,她此时的名声,那些地产商人不趁机压她的价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