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琛的话，让宋予陷入了难堪……

她在脑中迅速地搜索着这个场景，记忆是模糊残缺的。但是她同江云琛之间独处，又生过激烈矛盾她又不记得的了，也只有两年前那一晚了……

“我，扔的吗？”宋予小心翼翼地问，她有些紧张，心想自己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拿烟灰缸砸他？脑中的确是有零星的片段出现，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清晰，那晚她也被迫吃了药，大概是药物作用下，她的思绪也并不是完全清晰的。

“你，扔的。”江云琛强调。

宋予心虚了，抬眸又靠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他额角上的伤疤，就在眉骨上方的位置，仔细看有一块同周围皮肤不同颜色的瑕疵，呈暗红色，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的大小，在他锋利的眉上显得很突兀，宋予以前没仔细看他，现在看到之后才现，原来还是挺明显的。

她已经在他面前承认了两年前的事情，虽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说太多那件事情，也没有探究来龙去脉，但是宋予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境跟前一天不同了。现在总算是光明磊落了一次。

承认了，也就不会否认是自己砸的。

“抱歉，那晚我的头脑也不是很清晰，记不大清了。”那晚“战况”的激烈，宋予还是记得的，但是再怎么激烈，她倒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拿烟灰缸砸他。

“就记得我长什么样了？”江云琛的话揶揄，活生生给自己长脸。

“江先生长得好，脸当然容易被记住。”宋予并不想夸他，“长着一副流氓的样子，不让人记住也难。”

“两年前你砸了我的额头，上一次在柏悦你踩了我，以后如果你再动手动脚，我也不会客气。”宋予原以为江云琛不会再搭腔她的话，没想到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不傻，一听就听出来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说她的“动手动脚”，就只是表面意思。而他的“不会客气”，是指在床上不会客气……

他话从来不说满，点到为止，却每一次都让宋予恰好明白。

“你的脚被我踩伤了？”如果不是江云琛提起，她又忘记了，根本不记得在柏悦，江云琛说要给她付十个亿的违约金，被她踩了鞋的事情……

“否则？”

“那只能说我的高跟鞋质量上乘，江先生的皮鞋质量堪忧。”宋予为自己找着借口，巧妙地避开了道歉。

江云琛终于不再搭她的话，车子开得平稳，直到开到了一个工地前面停下。

“车上等我，还是一起下去？”江云琛解开了安全带。

宋予抬头看了一眼，草草扫了一眼工地上的字，猜到这大概是江云琛投资的那家酒店。

“一起下去吧，车里闷。”她下车，跟着江云琛走进工地时就瞬间后悔了。

她穿着高跟鞋，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非常难走，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江云琛伸手要牵她的手走，这一次宋予没有拒绝，哪怕是不情愿牵手也得要签了，她可不想在工地上摔跤，让一群工人看笑话。

她戴上了安全帽，跟着江云琛和工地负责人，他们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楚，直到工地的负责人忽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