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叫的那么的陌生。

碧月怔怔的抬头看着他。

“有些人，做错了事情，忏悔可以原谅，可是你做的都是一些无法弥补，无法原谅的事情，你以为，对于父亲，对于母亲，你真的很了解吗？你以为，你现在的忏悔，就会得到他们的谅解和原谅吗？”

虎子低低的笑着：“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你就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我可以代替他们告诉你，不会，永远也不会，父亲和母亲不会原谅你，晴儿也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我们全家都不会。我们恨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若不是因为你，父亲母亲干净的双手又岂会沾满血腥，若不是你，怎么会死去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若不是你，我怎会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无法睁眼，无法动弹，每日我靠着吃人肉度过，人肉，你懂吗？你懂吗？煮熟的人肉，我也是人...我却只能吃人肉，吃他们身上的肉，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你可知...这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残忍...多么的痛苦和煎熬....”

说到这里的时候，虎子的身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就连碧月，都能够听到，他在说话的时候，声线中的颤音，就好像是是，随时都快要消失了一样。

她当然知道，这些年，她做的有多过分，她因为自己的嫉妒，因为得不到阿池的喜欢，因为恨他们每日这么恩爱，都过了这么久了，仍旧像是新婚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