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熙下午离开都城去巡视今年灾情情况去了,离开前竟还让拓跋铁来通知北笙一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北笙哪里有时间管他的政务,她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呢,就给拒绝了。
不过,她也确实有些意外鬼力熙会想带着她。仔细一想其实他这匈奴单于比她父皇还辛苦,几乎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这么一想,她心头一软,就让拓跋铁带了些药物在身上。
鬼力熙听后有些失落,他这一走得三五日才会回来啊。算了,就分开三五日吧,此去查看灾情也挺辛苦的,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老是带着自己的女人去受苦。
把北笙给的药物当宝贝似的揣到怀里,便启程了。他计算好了时间,就算会延误些时日才回来,也差不多能赶上女真前来乞和的时间。
北笙这边,她这次算是亲眼见识漫沙阏氏的做派了。鬼力熙下午走,傍晚拓跋将军就以马匪追查进展为由去了漫沙阏氏屋里。
两人关在屋子里悄悄“汇报、商议”,闲杂人等都支了出去,阿朵就在门口守了两个时辰。
“想办法把这个让拓跋将军服下。”北笙说话时嘴角都在抽搐,对漫沙阏氏的行为又鄙视又恶心。
漫沙阏氏跟着老单于的时候二十三四,鬼力熙如今二十岁,漫沙阏氏也是四十五六的岁数了。
漫沙阏氏以前本来是拓跋将军的女人,可能两人之间有些旧情。但她年纪不小了,做事竟然这么没有分寸。
她的儿子可是整个匈奴的单于啊,就不怕万一事情败露鬼力熙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吗?
北笙那瓶子里是让男人那玩意儿不举的好东西,小梨接过东西立即就下去办。
北笙想,只要拓跋将军不行了,那总能趁着现在事情还没败露的时候收拾好吧。
其实这些事情原本跟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把鬼力熙都没当成一家人,鬼力熙那个惹人厌的母亲就更加跟她无关了。
可她自己都没有去想过为何她会下意识的要把这丑事给隐瞒下去。
拓跋将军那边行事还是挺小心的,入夜之后事情“商议”完毕便又离开,没让看见他的人觉得他在漫沙阏氏这里过夜了。
但离开后又悄悄折返,这次除了北笙的暗卫没有叫任何人察觉。
北笙忙了两日她的药物生意进展,第三日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来信。
古悠真给她写的。
信上说,只要她有确切的把握治好他的病,女真愿意将所有领地拱手送上,从此女真领不再是领。单于若是信得过他们可以给一个官职,若是信不过他们便是平民。
北笙看了内容给懵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古悠真傻了吗?”她实在想不出古悠真这步棋出于什么目的,领地拱手送上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记忆中那男人那双精明的眸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怎么想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草率决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