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思今日是一身鹅黄衣装,与她深沉的心思不符,她许多时候的装扮都透着一股活力和朝气。
见了北子靖,她笑的还是如从前那般自然:“我伤势一直没有好,所以拖到今日才有空过来拜会秦王,你进来可好?”
北子靖没有多看余佩思,其实是存着打量的心思的,但他……不敢看。
就怕稍微多看两眼,沈若溪会以为他对余佩思有什么想法。
但沈若溪倒是不避讳的打量余佩思,这个女人,明知道对付若心一事北子靖也有份,她却在帮了若心之后还能这么自然的出现在北子靖面前。
在她心里到底以为北子靖把她看的多重要?
北子靖没有回答,她脸上有些尴尬,也不知这尴尬是真的还是装的,她担忧目光在沈若溪和北子靖之间扫了一眼:
“我听说秦王妃前些日子因为一些误会有些责怪秦王,似乎……还与我有关。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也得跟秦王妃说句对不起。”
北子靖闻言就蹙眉,冷峻的脸蹙起眉头看起来十分的严肃:“谁在胡言乱语?本王和沈若溪一直很好。”
好不容易沈若溪现在原谅他了,余佩思却又在沈若溪面前提起,万一沈若溪想起那事心里又来火气怎么办?
他可一点都不想再喵了。
沈若溪哪儿能那么小气,此刻余佩思在她眼里完全不是事儿。她也说过,她要的是北子靖的态度,与余佩思无关。
她慵慵懒懒的:“既然不知道什么事情,就不必说对不起。弄得本妃多不讲道理似的。”
虽然和余佩思的关系是没有撕破,但余佩思必然察觉的出来,她就懒得跟余佩思装。
余佩思脸色有些尴尬,就好像被男人家妒性大的夫人针对无辜者,十分不自在。
她微微看了北子靖一眼,可惜却没从北子靖眼中看到对于沈若溪这么不端庄的不满。
余佩思眉头微蹙,沈若溪给秦王下了什么药?若在以前,就算秦王不呵斥沈若溪,至少也会不满的警告她一眼。
但她没有纠结这个,立即便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岔开了话题。
拉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北子靖就没有耐心了,命清风送客。
余佩思此时此刻才是真的尴尬,她今日前来,为的就是明合公主一事。
虽然她是独自去的皇宫,但她也没有要瞒着不让北子靖知道的意思,而且也瞒不过。
她都做好准备北子靖前来询问她此事的时候要如何说话,可北子靖却迟迟没有来。
今日她送上门给北子靖询问的机会,没想到北子靖对此事还是不关心。
这还让她怎么开口?
北子靖都让人送客了,余佩思只能出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驻足:“对了,差点忘记,我有一事要向秦王禀告。”
北子靖这才侧眸朝她看去:“什么事?”
余佩思这又走回来:“就是明合公主一事,我知晓她曾经是秦王身边的人,心想她对秦王会很有帮助,便去西楚皇上面前帮她求情了。”
她的这番说辞早就在北子靖预料,但他还没说话,沈若溪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