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倒是没幸合那么大的不满,嗤笑一声:“还怎么怎么说服,要么开出丰厚的条件力保若心,要么给出什么证据让皇上不再怀疑若心的身份。”
第一种,余佩思要做到并不难。如果她办成的是第二种,那确实让人敬佩啊。
当时皇上在知晓若心的身份有假时的情绪反应,那种好像失去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一样的眼神。
沈若溪自问连她都没有本事让西楚皇帝再度信任若心的身份。
幸合的心情还是很差,沈若溪冲她笑了笑,自信满满的道:“此事你不必担心,不管若心用的是哪一种,若心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余佩思用的是前者的话,那就不必多说了,一个没有西楚嫡公主身份若心,可随意杀之。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更好了!
她这里还有个西楚皇帝“真正的”亲生女儿呢!
幸合好奇,但沈若溪却没有和她多说。她现在还不能把小蕊身上的记号透露出去。
而皇宫之中。
看着脏兮兮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西楚皇帝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慈爱,但不冷漠。
他紧张的看着,只见余佩思镇定自若的用剪子稍微剪开了若心后腰衣服,露出来的衣服上……
赫然有个桃心标记!
西楚皇帝瞬间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天牢,秦王妃和幸合一起给明合验的身,她们分明都说明合身上没有记号!
西楚皇帝的反应似乎都在余佩思意料之中,她镇定自若:“实不相瞒,明合公主幼年其实在圣朝呆过。”
“民女家父见公主身上的桃心并非胎记,怕这个记号给孩子惹来祸端,便用特殊药水掩盖了。”
“原本公主应该在圣朝长大,可是……当年圣朝也生了一些意外。有歹人将公主当成是民女,给劫持了。”
“当年公主只有三岁,又在民间受了那么多苦,自然不记得自己年幼的事情。就连一直安安稳稳在父亲身边长大的民女,若非还记得家父无意间在民女面前的感慨,就算知晓了公主的冤屈,也没有办法还公主一个公道。”
余佩思的神情没有半分异样,仿佛她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至于皇上信不信,她不在意。
她只是路见不平说出真相而已。
西楚皇帝确实没有轻易相信,半响不语探究的看着余佩思,试图看出点什么,奈何对方一直波澜不惊。
“此事朕自然会细查。”好半响西楚皇帝才开口,语气不疾不徐:“来人,天色很晚了,安排轿撵将余姑娘送回住处。”
余佩思没有留恋,从容的告辞了。
等她走了,西楚皇帝才看向若心。
看了她片刻,若心突然哭了,没有像在天牢中那样大呼小叫,无声的抽泣同样伤心欲绝,仿佛心里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西楚皇帝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