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合仿佛并不需要人安慰,她悄悄接过手帕但没有擦眼泪,任凭其流下,继续说道:
“可是,我和父皇都不知道,余佩思在向父皇献计之前,她还另外做了别的很多事情。我一进入洞房,就被我的贴身丫鬟带着驸马的小妾前来羞辱。”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随之,我的驸马亲自带着人将我丢进了柴房,那里,好几个男人等着我!”
幸合双手撰紧,指甲都陷阱了肉里。沈若溪听得脸色惨白,她当然想象的到当时生了什么。
可驸马为什么要这么做?幸合可是公主,她很受到皇上宠爱的!
视线有些模糊,幸合才擦了下眼泪,继续道:“在驸马的辱骂过程中,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贴身丫鬟一直在驸马面前诋毁我,驸马误以为我瞧不上他,还背着他和男人私通。”
“我的事情很快被上官老爷知晓,他脸色大变,整个上官府陷入一阵混乱。他想劝我将此事忍下,他保证必定会严惩驸马。”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府上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父皇的军队就到了,整个上官一族,无一活口!”
幸合双目猩红,她很后悔,当时怎么就让士兵一刀解决了那些羞辱她的人呢,她现在还想让他们活过来,然后狠狠的折磨死。
说完了整件事情,幸合沉默了很久,沈若溪也陪着她沉默了很久。
“皇上既然没想杀他们,为何士兵会突然抵达?”好久后,沈若溪才问。她觉得,她需要询问,幸合才有办法说下去。
“尽管我的遭遇府上瞒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早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时候不仅走漏,父皇很震怒,当即调集了军队灭了上官家。”
那消息为何会走漏?
幸合提了余佩思,此事肯定和余佩思有关系。可是整桩事情,听的着实让人心惊。
余佩思是怎么办到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多少事情有她的痕迹?
幸合仿佛看出了沈若溪的疑问,冷笑一声:“我至今没有查出余佩思的目的,可是,所有事情是她安排的。她示意我嫁入上官家,她步步为营让我新婚之夜被羞辱,就为了把消息传入父皇耳中,为了父皇的震怒延伸的结果。”
沈若溪心口一跳:“她是想灭了上官家?!”
“可动机呢?余佩思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是圣朝的人,和西楚的世家应该没有恩怨,而且她当时不是路过西楚吗?在此之前她到过西楚吗?”
而且,那时候余佩思才十四岁啊!
“谁又知道她的动机,这个重要吗?若非我不死心一直在调查,我甚至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遭遇是拜她所赐。”
说完了事情,幸合的情绪平复些了,她擦干眼泪,道:“时至今日谁又知道她当时做过的事情,外头的人都以为当年父皇就是特意要用我做诱饵灭了上官家。连秦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幸合看向沈若溪:“这个女人和秦王的交集寥寥无几,可她一出现就能让你对北子靖心灰意冷。”
沈若溪沉默着说不出话来,幸合说的没错,她和北子靖经历很很多事情,两人一直好好的。在余佩思出现之前,她一直觉得北子靖很爱她。
或者说她能感受到北子靖对她的无微不至。
“我不是想给秦王当说客,可是妹妹,我真的不想余佩思得逞。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她把你和秦王的关系搞成这样是想做什么?你感觉她喜欢秦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