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场景变换,沈若溪身边的男孩已经七八岁了,他孤零零的站在大雨之中,双手捧着什么东西。
沈若溪纳闷,上前一看,他手里捧着的竟然是冰块。
男孩此时穿着厚厚的棉袄,这是冬天啊,不仅让他站在大雨中,竟然还捧着冰块!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毒师,双手很重要。”不知何时一个打着伞的男人走了过来。
“滚犊子,老子也是毒师,这些屁道理你听谁说的?”沈若溪眼中有些许杀意,当然了,对方听不到的。
男人走到男孩的身边,揉揉他的:“凌儿,恨父皇吗?”
这个男人,可不就是那皇帝吗。
这么折磨自己的儿子,他竟然还有脸问恨不恨他,杀了他都行!
可是小男孩坚定的摇摇头:“不恨。”
“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儿臣是皇子,儿臣有普通孩子绝对比不上的身份,所以儿子当受得了普通人受不了的训练。”
小孩子纯真的心灵哪里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给他洗脑的,他只是坚信着别人教给他的东西。
沈若溪看的有些心疼,可她什么都不做了。
眼前的画面一次次的跳转,每一次都和这个叫凌儿的小男孩有关,每次都是他被折磨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他已经把那些然人恐惧的东西当成了一项要完成的功课。
又一次跳转,这一次男孩长高了很多,十二三岁的样子了。
他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脸上淡淡的笑意,哄着婴儿睡觉。
“凌儿,弟弟睡了将他放下就是,一直抱着你的手会酸的。”女人慈爱的上前,这期间,女人又给男人生了一个孩子。
“不酸,弟弟不重。”男孩一脸的幸福。
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沈若溪不知觉的也跟着笑,可是,她转身看向女人的时候,却见女人看着男孩的眼中,有两分……厌恶。
这个女人,之前很疼爱这个叫凌儿的男孩啊,为何会厌恶他?
沈若溪不明白,毕竟几年的时间改变一个人很容易。然后女人很快隐去眼中的厌恶,换上一张慈爱的笑脸上前把男孩手中的孩子抱走:“难得休息一天,别累着了。”
可她的样子,却像是十分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凌儿触碰。
很快场景又是转换,这一次,沈若溪明白这个母亲为什么厌恶自己的儿子了……
紧闭的房门,凌儿就站在门外,门里头,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质问。
“你既然要把他炼成人蛊,为何不好好炼?每次将他放出来他都抓着我的儿子不放,万一我的儿子沾染到毒素怎么办?”
没有什么毒师,男孩只是在被炼人蛊!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
“从他离开我身边的那天,就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他不过是你的工具而已!”
女人有些歇斯底里,而男人好似也在冷笑:“是你为了后位将自己的儿子送给朕当工具,现在却要来埋怨朕?”
为了后位?
连沈若溪都惊了,这个女人当初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吗?
沈若溪心疼的看向面前的男孩,他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估计……很悲伤吧。
“我没有埋怨你,可你不能总是让他来祸害我的儿子啊,那也是你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