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殊说着,眼中就隐隐含着泪光。现在命根子被废了,他好似越来越爱哭了。
黑衣人闻言,当即就懂了,但是他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几乎在北上殊话音落的同一瞬间,他一道暗器朝暗处打过去:“什么人!”
就在北上殊骂沈若溪贱人的刹那,他察觉到在他们不远处,一股寒意释放开,虽然瞬间又收敛,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可他还是察觉到了!
一道暗器打过去,暗中瞬间闪现一人!
此人自然是北子靖!
北子靖二话不说,直接朝黑衣人袭来!
北上殊被惊的退到一旁,心中慌乱,竟然有人跟踪,那他的秘密岂不是被人听去了?
他慌了,但来人显然对他没有兴趣,顷刻间和黑衣人交手在一起。速度快的,北上殊连两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看清来的是谁。
一场交手,针锋相对!
黑衣人衣服被北子靖风刃打出几道裂痕,夜行衣之下的衣服,分明又是天蓝色的!
眼见消息无法继续传达,黑衣人不和北子靖纠缠,转身就跑!
北子靖飞身便追!
北上殊在原地懵逼了,上一刻还刀光剑影,这一刻却只听见夜风声,原地已经只剩下他一人。他纠结了会儿,就赶紧转身回大营。
战场这边,敌军来势汹汹,可天未明亮,战斗未分胜负,敌军就举兵撤退了!
云将军看的纳闷,北燕和大周这是在玩儿什么?
要追敌吗?可敌军哪怕是撤退也井然有序、纪律严明,这分明没有败兵之相!
最终他还是没赶贸然追敌。
伤兵营这边,沈若溪等人都严阵以待,可最后伤亡人数比他们想象的低得多。
这自然是好事,沈若溪刚给一士兵缝合完,正要去为一下一个士兵治疗,此时一不认识的小兵突然急匆匆的到她面前禀告:“沈小姐,殿下中箭了,伤口极深血流不止,您快去看看!”
沈若溪闻言心口就是一颤!
关心则乱,她都没有察觉这个小兵她从未见过;更加没有察觉这小兵是避开旁人低头在她耳边禀告的;甚至没有察觉这小兵低着头,她都没看清小兵的样貌!
这场仗的伤亡不严重,安大夫他们也能处理。一听说北子靖血流不止,她扭头就朝主帅营帐跑去!
不过,跑到营帐之外,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若北子靖当真血流不止,主帅营帐岂会这么安静?部将们早就急成一团了!
她回头一看,起初那个禀告的小兵早就不见了,就她一个人跑过来的。
沈若溪眉头拧了拧,眼中几分严肃。不过,这是在东秦军营之中,还没人可以对她做什么!
她放缓脚步走近营帐,营帐里头空无一人!
北子靖去哪儿了?
她无心多想,便猛地现地上有张纸条!
她捡起来一看,上头写的是:“若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到营外小树林见。”
这纸条谁写的?
放纸条之人,心思很缜密啊。
安插到北子靖军队中的线人,当然要好好保护。若是直接找个人将纸条给她,她必然会记住传信之人的样貌,甚至会吩咐士兵将传信之人控住!
可此时,传信叫她过来的士兵长什么模样,她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