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殊的目光紧紧落在沈若溪身上,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可是,如今他却再也看不出她眼底有什么。
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北上殊心头空空的。如今要和她说话,竟然还得用秦王来引诱。
可沈若溪沉默片刻,还是拒绝了:“若是秦王殿下的事情,那便罢了。我想知道的,都可以自己去问他。”
她笑意明媚,说完便放下了车帘,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
北上殊就在外头看着那层薄薄的锦布窗帘,就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样,再无动静。
“你确定,你向秦王兄问的事情,他都会如实告诉你吗?”北上殊音量提高,像是怕她听不见一样,眼底藏着两分不甘心。
他不信,北子靖那样的男人会喜欢她!
当年,大周战败,大周明香公主带着丰厚到足以去掉大周一半国库的嫁妆要和亲,都被北子靖给拒绝了。
沈若溪,她能拿出比那还丰厚的嫁妆来吗?
可他问完之后,车中之人却没有回答。沈若溪沉着眸子,眼底平静无波,仿佛她压根什么都没有听到。
半响没有动静,北上殊也只有不甘的让开了。
回到秦王府,沈若溪将那些烦心事全都抛开,先找死楼和西楚的资料。
一直到入夜之后,北子书回来了。到沈若溪这边溜达了一圈,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都不带敲门的,一跃便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沈若溪随手抄起一茶杯朝他丢过去,他侧身一躲闪开,笑呵呵的走上前:“身手见长嘛,就是速度和力度还不行。”
速度和力度,那不废话吗?每个人投暗器都是运内力上的,她一都市人,内功心法的入门她都还没达标。
“什么事。”沈若溪头也不抬,手中书籍又翻了一页。她有时候很怀疑北子书这人的节操。
这世界男人连随便进女子院子都是越礼,别说此时大半夜的,他一大男人进她一小女子的闺房,就不怕撞见她正在换衣服什么的吗?
“新筹备的训练营地址和教官与成员。”北子书将一册子放她手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她旁边住下,目光落在她手中书籍上:“你怀疑你母亲是生死楼的人?”
沈若溪没抬头,所以也没有现北子书眼中的异样,她只是淡淡点头:“嗯。”
“本想说入秋了,带你去看西山的枫林,不过见你这德行,估计十来天不会出门。”
北子书颇为遗憾,从前要他打理府上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忙得无暇他顾。如今事情都有沈若溪处理,他虽然闲了,可是又没人陪他玩儿。
沈若溪侧头瞟了他一眼:“什么叫德行?老子这叫勤劳!”
北子书回她一个白眼:“若你在哥面前也敢自称‘老子’,我服你。”
北子靖……
沈若溪一顿,脑海中忽然间想起那夜她自称本大爷,就被他狠狠给吻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沈若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夜色已经有些深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休息。
北子靖那边,几日后便收到了清风写来的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