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得不答应给予纪时年选择人生的权利，冷着脸让秘书送他们离开。

出去的时候，纪时年问：“外公，我母亲真的留下过遗书？”

“没有的事，唬他的。”那时候自己女儿都疯癫了，哪有清醒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写遗书。不过是纪父做贼心虚，才会答应了自己。

纪时年略有些失望。

“好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外公已然年迈，站在他面前，挨了一个头不止，轻咳几声，说：“你母亲清醒的时候就希望你一辈子能开心快乐，人世匆匆几十年，别委屈自己。”他往纪时年手里塞了张卡，说：“拿着，必须收下。”

他的语气是命令，不容置喙。

纪时年手拿着卡，没有动作，等待着外公的下文。

“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这些年也没见你，让你被他禁锢那么久。”外公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说：“孩子，外公对不起你。”他枯槁的双手握着纪时年的手，嗓音沙哑，“这些钱，希望能让你能自由选择生活。”

无论纪时年怎么推辞，外公都坚持让他收下，说就当是能让自己的晚年可以安心的度过。

最后纪时年收下，让司机将老人家送回去。而他去墓地中看望母亲，告诉她，自己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去国外读医学院。

纪时年看着墓碑的时候，眼中有着温柔地光，“那个小女孩，她说她想当医生，所以我想能离她更近一些。”他坐在墓碑前，说：“妈，那个小女孩你见过。就在这墓碑前，她抱了我。”

“您过世后，那是我第二次感受被人拥抱时的温暖。”

他很怀念。

希望几年后，他再见到她的时候，会是她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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