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明明还隔着那么远，他也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线条，可顾凌谦还是被他这一眼看的浑身一颤，心跳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顾凌谦第一想法就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赶紧开溜。可秦培就那么盯着，他觉得自己现在走太没面子，于是迈出的右脚就那么定住。

这一刻他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了在医院的某天晚上，秦培偷偷亲吻他眉心的画面。

顾凌谦赶紧甩头，不让自己往下想。

那边也不知道秦培说了什么，就看到那个女孩捂着嘴跑了，顾凌谦猜到了应该是被拒绝，他看着女孩的背影充满了同情。

一晃神，现秦培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顾凌谦转了转眼珠，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哈哈，好巧啊。”顾凌谦主动说话，语气听着非常随意：“刚才是在表白吧？”

秦培低头看着他，眼睛很黑，只淡淡的“嗯”了一句，听着就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

顾凌谦许是存着那么点试探的心思，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他事后还在网上搜了一下，据说有这种心思的男生多半都是小时候被人虐待，从小缺爱导致的。

秦培被他突然间变得慈祥的目光看的直皱眉，不明白这家伙又是哪根筋不对。

顾凌谦又问：“今天圣诞，你没有约会吗？”

“怎么，你想约我？”

“……”

顾凌谦一张脸都僵了，他掩饰般的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这种日子哪有约男生的？当然是约妹子啦！”

他想说，你见过两个爷们约会的吗？

秦培已经自动捕捉到他话语中有用的信息，眼神也冷淡下来，嗓音更淡：“你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