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躺在血泊里,呼吸微弱,几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脆弱的如同随时都会停止呼一样。
暖暖吓得浑身抖,伸手就要去抱秋晚,“妈咪,妈咪……”声音颤抖,整个人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
“暖暖,别碰妈咪,叫救护车!”牧牧声音镇定,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并不见慌乱,可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额头上的冷汗,陆司容看出了他的紧张与恐惧。
其实陆司容的内心也充满了紧张与恐惧,他才刚刚再次拥有了秋晚,如果就这么死去了秋晚,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完自己的下半生。
只要一想到未来的日子没有秋晚,他觉得他的世界从此不再有任何的颜色。
陆司容将将两个孩子拢在自己的身边,他害怕,他害怕有人伤害他的孩子们,保护好孩子们也是秋晚的心愿。
他缓缓的蹲下,抬起手想要触摸一下秋晚的颈部动脉。
这是特种兵确认敌人或者队友是否存活的最好办法。
这是他们接受训练的最开始的时候教官就教他们的,他也曾经在战场上用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个动作如此的沉重。
可是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陆司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下,指尖那微弱的跳动让他觉得松了一口气。
而牧牧的眉心拧紧,这一撞很严重,他不确定他妈咪到底伤到哪儿了,万一移动一定会加重妈咪的伤势,后顾不堪设想。
他再成熟再稳重,终归是个孩子,他会害怕失去他的妈咪。
冷静,牧牧,你一定要冷静!
牧牧不停地警告自己,小手却不停地颤抖,一股不祥的感觉,拽住了他的心。
“牧牧,剩下的事情交给爹地!”陆司容的大手覆上牧牧的小手,微微用力,给予牧牧最直接的安慰。
“一鸣,马上派个救护车过来,游乐场门口,快!快啊!”陆司容声嘶力竭的喊道。
“司容,出什么事儿了?”季一鸣蹙眉问道,有多少年见过陆司容这么慌乱了。
“晚晚被车撞了,目前看来腿部骨折,而且情况似乎很严重,双腿恐怕保不住了,我不敢动她!”陆司容握紧双手,声音你微微颤抖,无法控制心中的伤痛。
那么完美的晚晚,自从跟了他,都承受了些什么。
“司容,你先别着急,也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季一鸣一边安排人安排救护车,安排手术室,一边安慰陆司容。
“司容,你要挺住!”季一鸣略一沉吟,开口安慰道,他依稀还记得当年失去小薇时候陆司容那种自暴自弃的样子。
“大季,谢谢你!”陆司容明白季一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没事儿,毕竟我还有两个孩子呢,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爹地,你可以联系季叔叔,我想让墨白和墨黑亲自给妈咪做手术,可以么?”牧牧拉着陆司容的袖口,带着几分请求的说道。
“我不知道国内的医院是不是可不可以这样!”牧牧看着陆司容略带几分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
“当然可以!”陆司容当然了解,当今世界上外科手术技术最牛逼的就是这个墨白。
这两个人是兄弟俩,是黑手党的专属医生,据说一把手术刀将身中多没子弹的教父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但是两个人的脾气极其古怪,通常人是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给个正常的反应。
墨白还好,偶尔也会帮其他人治疗,但是这个墨黑的性格就极其的古怪,除了本组织的人他一概不管,而且是医学界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