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蛊毒可有法子可解的?”滕九延连连咳嗽。
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在总统府沈天丰一事后,他时常感觉力不从心。
吐血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可不要耽搁了他和欧熙熙的婚事。
这次说什么也要跟她一起走进礼堂,迈入婚姻的殿堂。
唯有让全国人民,或者说,让两国人民见证,她欧熙熙属于他滕九延,这样才会驱赶那些狂蜂浪蝶再来勾搭他的女人。
风叔摇摇头。
“我对蛊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并不知道内情。只是江湖传闻,需要找到施蛊之人,让这人来给你解,才有可能……”风叔遗憾道。
苗疆蛊术并不外传。
目前流传出来的,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真正的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
就算他老风涉猎颇广,曾经也去过一次现场勘查,甚至想学上一学,可惜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行,他也就放弃了。
滕九延道:“那我可以拖到婚礼后,再去苗疆吗?”
风叔一脸沉痛,说道:“我这里有猛药,可以暂时压制一段蛊毒的凶悍,但是你若是拖得太久,就怕毒入肺腑,回天乏术了。”
猛药也是伤身的。
滕九延就算吃了下去,也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身体以后会出现什么后遗症,谁也说不清了。
滕九延瞪了他一眼。
“这是老子最大心愿,就算是死在礼堂上,老子也不能缺席这场婚礼。”他狠辣道。
他清楚,顾瑀初这小子还没死心呢。
万一哪一天他冒出来,又来跟他抢,他可不会撒手的。
“哎,这又何必呢?”风叔摇头。
婚礼推迟难道就不行了吗?非要在这节骨眼儿上。
滕九延瞪了他一眼。
“你老头子有心爱的女人?去谈一场恋爱吧,等有个女人进入你心里,让你抓肝抓肺的,看看你会不会不顾一切。”
说着,他抖抖腿,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对风叔道:“保密。”
“是。”风叔得令。
这一场婚礼,变成了滕九延的执念。
看着他清冷又孤绝的背影,风叔一声叹息落地。
走到门外的滕九延,在黑夜里默默地仰望着天空。
他脑海里全是欧熙熙笑容满面的容颜,全是她对婚礼憧憬的话语。
“老公,这回我终于可以跟你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了哦,耶耶耶,太棒了,太高兴,太激动了啊——如果不能举行婚礼,我一定会遗憾一辈子的。”
“老公,这次应该不会有人来阻止我们举办婚礼吧?谁敢来阻挠,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
在四五年前那一次,他牵着她的手进入礼堂,两个人的婚礼,成为欧熙熙心底最大的遗憾。
也是他对她最大的亏欠。
这一次,就算是带着血,他也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礼堂。
呕——
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九爷——”流魅骤然走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没找到小野和冷星?”他不悦道。
流魅察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