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得,我替惹你的人默哀,好了,九爷你这是伤筋动骨啊?把伤口给我看看。”狂枭说着就站起身来,要给滕九延检查伤口。
他狂枭是副院长没错,是医生没错,不过他是骨科医生,已经很久不替病人瞧病了,除了铁旮沓滕九延。
每次来,他不是伤了腿骨,就是手臂,或者胸膛,哪一次不是挂彩挂得五花八门的。
今天这样子,不像受伤啊?
他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滕九延脸色涨成猪肝色,半天,脸转向门外,手指随意朝下甩了甩。
呃.
狂枭愣住了。
看九爷的手势,别扭样子,他可以理解为,九爷的骄傲受伤了?
他忍住心头一万匹奔腾的草.泥.马似流星般窜过,低声试探道:“是老二受伤了?”
滕九延骤然转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入尘埃的声音传来。
“嗯~~~”
哈哈哈哈哈-――
狂枭想放纵地大笑,想笑得天开天合,想笑倒山川,笑得天崩地裂。
可在九爷面前,哪敢肆意?
他生生憋住笑,憋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九爷~~~~,我是骨科的――”
狂枭委婉地提醒滕九延。
“老子知道你是骨科的,怎么,骨科就看不了病?”滕九延冷眼瞪他。
呵呵呵,狂枭想撞壁而亡。
“九爷啊,你听我说,我是看骨头的,老二是没有骨头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滕九延这个男人,每次明明是他处于囧境,他总有本事让别人恨不得原地爆炸。
滕九延骤然站起,眼神似飞刀,唰唰唰地,无情地剐向狂枭的脸。
狂枭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他眨巴眨巴眼神,干着嗓子道:“九爷啊,你听我说,男人的这个东西吧,能屈能伸,就算是在那个时候崴到,只要不伤筋破皮,一般是无碍的。”
气氛异常地冷峻。
狂枭感觉自己要壮烈牺牲了。
他默默替自己哀悼。
“那如果被踹了呢?”滕九延倏忽出声。
狂枭一愣,问道:“有多重啊?”
在他说完后,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他脑抽抽地多问了这一句。
滕九延沉吟半晌,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踹向狂枭的那里。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整座医院,堪比杀猪现场。
“九爷啊,我的亲爹啊,你要断我子孙啊――”狂枭痛得捂住裆,原地做袋鼠跳。
滕九延皱眉,看白痴似地道:“老子不是你爹!这是现身说法,你说说吧,这个痛要不要紧?会不会影响今后同房的和谐?”
狂枭腿夹在一起,脑门上青筋暴跳,眼眶都充血了,他摆摆手:“.没事,一会儿痛过了,就会好。你那么强壮,哪里是那么容易受伤阵亡的。”
“哦。”滕九延转身朝门外走去。
“九爷-――”狂枭傻眼了。
这就要走了?连药也没开,裤子也没脱
滕九延冷声道:“看你痛成这样,都不去找医生看,说明无大碍。”
他一脸冷酷地迈开步伐,出了医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