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宴不敢让王爷久等,见宋府的马车迟迟走不了,便让他们往边上让一让,然后回去了。
秦王府的马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宋锦绣呆呆的站在旁边恭敬地目送秦王府的马车离开,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希望马车的车帘能被人揭开,然后有一双俊美的眼睛透过车帘安静的看她……
然而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车帘也没有被人揭开分毫。
宋锦绣有点失落的低下头。
不过看着这件雪白昂贵的大氅,宋锦绣很快又高兴起来。
她带着一点得意之色,轻蔑的看向马车上呆若木鸡的二妹,然后抖开大氅旁若无人的披在了身上。
宋如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宋锦绣:“王府的东西,你还真敢往身上披!你也不怕弄坏了,到时候王府的人把你的皮剥下来填这大氅!”
宋锦绣薄唇微挑,“秦王既然将这大氅赠与我,自然是怕我冷到了,想让我立刻穿上的。若他不允许我穿,还送给我做什么?”
宋如月死盯着宋锦绣身上的大氅,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她掐着掌心,从牙缝中挤出几十个字来,“你得意什么?万一是你会错了王爷的意,此时有多得意,将来就会有多难堪!”
宋锦绣轻嗤一声,“即便我会错了意又如何?就凭着今晚王爷能送我这大氅,我和王爷的缘分也足够让你嫉妒得眼红了。将来的事谁管它,至少现在你只能满腹憋屈不敢惹我,这就足够了。”
宋如月恨恨盯了宋锦绣一眼,回了车厢里不再多话。
她也无话可说。
的确,不管宋锦绣和秦王有什么关系,就冲着今晚秦王给宋锦绣送大氅,她就不敢再动宋锦绣。
她再怎么想弄死宋锦绣,如今也只能忍耐!
若是宋锦绣跟秦王没关系还好,以后想怎么收拾回来就怎么收拾,可若是宋锦绣真的被秦王爷看上了,她现在敢招惹宋锦绣,以后就只能落得个惨死街头的下场。
宋锦绣对车夫说:“行了你们回吧,本小姐今儿个要自己走回去。”
宋如月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怒道:“深更半夜的,你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你跟我说你要自己走回去,你疯了吗?”
宋锦绣披着大氅在原地转悠了一圈,挑高眉梢:“我穿着王爷送我的大氅,自然要在街上走一走让大家瞧一瞧才好,不然岂不是太委屈这件大氅了么?”
宋锦绣说完也不管宋如月是什么反应,就迈着步子轻轻松松的往前走了。
背对着宋府的人,宋锦绣脸上那嚣张得意的笑容渐渐凝固。
她低头嘲讽的一笑,她其实也不想做出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来恶心自己,但她没办法。
下午母亲跟她说,她在秦王府选妃落选丢了宋府的脸,父亲已经决定年底就将她嫁出去,至于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夫婿,呵,听说是个暴戾成性、虐死了两任妻子的纨绔恶少。
她竟然要去给那种人做填房,她如何甘心?
恰好今晚秦王送了她这件大氅,她看到了逃生的机会。
她方才就是故意那样做的,她要将她和秦王关系匪浅这事儿宣扬得人人皆知,等大家都知道她和秦王有来往时,二妹和她那个母亲想私底下害她也就得先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