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沈亦霆,我询问他的意思。
他说:“一切听你的。”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心里当然是百分之百不愿意挺着大肚子穿婚纱的,那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必须是我最美的时刻。
但是宝宝才五周,我不能不顾他的健康而操劳,这可怎么办?
我迟迟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便听沈亦霆道:“我们可以先领证,等孩子出生后举办婚礼。”
听到这个提议,我不由得眼前一亮。
看向沈亦霆,我想说这个主意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心里又难免有些小失落,毕竟我根本就是等不及要嫁给他。
不知道沈亦霆是不是猜中了我的心思,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在我耳边说:“为了女儿,我每天都是煎熬,你也该退一步才是。”
我脸一红,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推了他一下,说道:“你要是如此难受,就分房睡。”
沈亦霆一听,马上便说:“绝对不行。”
回到公馆后,我继续养胎。
董管家为我和沈亦霆查了黄历,说是四天以后是个很不错的日子,适合我们领证。
本来沈亦霆对这些老习惯倒也无所谓,可是董管家说好彩头还是要讨的,于是我二人便踏踏实实的等着那天到来。
公馆里每天的气氛都是热闹而温馨的。
沈亦霆现在已经颇有爸爸的模样,每天晚上都会捧着故事书来给宝宝讲故事。
我告诉他宝宝太小了,这胎教太早,可是沈亦霆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的女儿一定听得见。
于是,每晚我就是在沈亦霆的声音中睡去,清晨再从他的怀中醒来。
日子简单而幸福,曾经的纷纷扰扰像是已经画上了句点,而我们已经过上了幸福夫妻的生活,直到我们领证那一天的到来。
当天,我难得起了个大早。
穿上董管家昨晚为我亲自选的红色连衣裙,我稍稍化了一点点孕妇可用的淡妆,等着一会儿和沈亦霆出去民政局。
当我正要把沈亦霆送我的紫蔷薇项链戴上的时候,他出现在了我的镜子中。
他今天穿的是标准的黑西服,白衬衣,本就身姿挺拔高大的他,更是魅力无穷,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沈亦霆快步向我走来,很自然的帮我把项链的搭扣扣上,嘱咐道:“回来就摘掉。”
我点了下头,知道他是怕我这个瞌睡的症状一作,随意睡过去以后,这个蔷薇会硌到我。
“其实,这个紫色和红色搭配起来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我不由得问道,之所以戴着它,只是因为它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不会,很好看。”沈亦霆说,将手移到了我锁骨的位置。
“亦霆……”我看着镜中的我们,轻声唤了他,“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真的好久。”
沈亦霆蹙了下眉,然后绕到我身侧缓缓蹲下了身子,他握住我的手,说:“晚晚,是我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