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一番话,是有所指的。
我扭头看向她坚定地目光,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在想是否面对这些令人消极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是坚持乐观呢?
万一乐观过后,就是乐极生悲呢?那样的话,会不会对我的打击更大?
“明天,我陪你去看他。”沈亦霆安慰我说。
我点点头,拽着他的手又让他坐下,说道:“以后不必照顾我的心情,这样的事情,我迟早要知道的。”
沈亦霆和薛紫安谁也没有说话,不久之后,菜品上桌,我们吃了一顿无声的晚餐。
饭后,薛紫安上了杜礼的车子,而我和沈亦霆同乘一辆,纷纷向着温悦园驶去。
这一路上,我和沈亦霆没有说过话。
我在想,这连续生的两件事,是不是在冥冥中考验我?看我是否能够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儿。
想来我是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吧,没什么能力,想的却是比谁都多。
可说到底,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怕我生不了孩子,我和沈亦霆之间就不会圆满,也怕沈易康醒不了,我们之间还是不会圆满。
我就是怕我和沈亦霆不能相守一辈子。
可能是我不该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特别是最爱的男人身上,因为这会使自我变得渺小,变得微不足道。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这次和他破镜重圆,这种失而复得感觉是什么样的,就和死过一次一样。
对,就是死过一次,然后重生。
要是到了最后,我们完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独自撑下去。
我就这么想着,眼看车子就要开进温悦园的小区大门,却听沈亦霆说了句:“往前开。”
我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沈亦霆目视前方,目光冷的可以结冰,冷声说了句:“有记者。”
我惊了一下,立刻回头看去,就看到小区的大门外停了一辆商务车,我马上问:“那车子的人是记者吗?”
沈亦霆没有说话,让车子里的气氛又冷了几分。
我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在生气,更觉得他身上好像是有杀气,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了。
车子越开越远,更是向着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开去,可沈亦霆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在目视前方。
我心里惦记着薛紫安那边,想着万一记者没有堵到我而动了找她打探消息的心思可怎么办?薛紫安绝对不能卷进来的。
终于,我忍不住叫他:“亦霆,紫安那边怎么办?不能让她一个人啊。”
沈亦霆回过了神,然后伸手揽住了我,跟司机说:“去海棠湾。”
司机得到指令,立刻调转了车头。
“海棠湾?那是哪里?紫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