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了过来,看着我二人,然后对我说:“开松口啊!松口!再咬会断的!快松口!”
我和沈亦霆都是充耳不闻,我继续咬,他继续被咬,仿佛我们之间进行的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
“松口!松口!”董管家头一次这么着急。
我死盯着沈亦霆,感受着他的血越流越厉害,他也看着我,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突然嘴角勾起了极浅极浅的笑意。
我看到后一愣,牙齿失了力。
沈亦霆刚才的笑就好像是在说他无所谓,只要我愿意,他就愿意。
慢慢的,我松开了口。
在我的牙齿和他的肉分开的那一刻,我甚至听到了分离时的声音,随着我的松口,沈亦霆手上的血流的更厉害了,瞬间染红了床单。
董管家立刻拿自己的手帕包住了沈亦霆的手,说道:“快,马医生没走,这需要赶紧缝针。”
沈亦霆看了我一眼,然后淡然对董管家道:“吩咐下面的人把营养汤端上来。”
董管家也看了一眼我,然后微微蹙眉点了下头,带着沈亦霆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响,我一下子又躺回了床上,摸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沈亦霆的血,我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心里觉得当真爽快。
但转瞬间,涌进我心头的就是无尽的痛苦。
我没有什么挣扎,也没有问过谁,很自然的留在了诺澜公馆养胎。
其实这是强制性的,相当于囚禁,可是我也明白现在的我不能再轻易激动,也不要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抵抗,费力不讨好。
况且,马研远和他带来的医生都是最拔尖儿的,有他们在,我才能尽快让孩子稳定下来,然后才能进行下面的事情。
第一件事,我便是吩咐玲玲把丽儿所有的东西带到诺澜来给我整理。
我在卧室正在喝保胎的中药时,董管家过来说玲玲和王婶来了,就在一楼的侧房里。
将药喝干净,我也没去碰放在一旁的蜜饯,只是抽了一纸擦擦嘴,然后就随董管家下了楼,负责照顾我的那两个佣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在一楼一处相对空旷的会客厅里,玲玲和王婶正站在那里,她们身后是五箱东西。
玲玲看见我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陆小姐,都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把箱子的盖子一一打开,里面有丽儿的玩偶、衣服、书、画……我开始一点点的整理。
负责照顾我的一个佣人走上前说:“陆小姐,您不宜过度操劳,不如我们帮您一起吧。”
“不用。”我简短的说了一句,就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先是丽儿的那些衣服,我把我给她买的全部挑了出来,留下了一件她以前常穿的作为纪念,剩下的给她烧掉,而沈亦霆吩咐下面的人置办的那些,我都交给了王婶,叫她随意处置。
接着又是她的那些书和作业,里面有很多她画的画,我都整理好,准备到时候烧了,只留下个一个挺厚的本子,里面有丽儿一些童真的话,还有随意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