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我想我不真的做些什么,他是不会消气的了,上前一步,我和他说:“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求你放过他们。”
闭上眼睛,我毫不犹豫的加大了力度。
温热的血液立刻流了出来,那股血腥味儿也涌进了我的鼻腔,就和那晚面对徐总一样,我觉得这是中解脱,没什么可怕的。
“你再用一点力气,我现在就先让他们给你陪葬。”沈亦霆开了口。
我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沈亦霆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正在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我一度怀疑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你没听错。”沈亦霆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砰……”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
我的双手颤抖不已,我问他:“究竟要怎样,你才可以消了这口气?”
沈亦霆的动作一顿,拿起笔帽将钢笔盖上,然后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我说:“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可你却偏偏明知故犯。”
他语气冷淡平常,可我却哆嗦了一下,犹豫了两秒,我还是跑到了沈亦霆的身侧,然后蹲在他的旁边,说:“我知道错了,真的。你怎么罚我都可以,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沈亦霆转头看向我,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他有些慵懒的抬起我的下巴,冷酷绝情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是我现在要你去陪徐总呢?”
我的瞳孔在他的注视下骤然收缩,人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那句话简直是要冲口而出:在你沈亦霆心里我就是可以让别的男人随便玩弄吗?
可我没有说。
因为我再清楚不过,如果我问了,得到不过是更残忍的回答,自取其辱不过如是。
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没再言语过。
到底我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自己像个妓女一样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呢?可能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办不到吧。
然而,无数的事实摆在眼前,居然硬生生的逼我接受了这件事。
许久,我和沈亦霆僵持了许久。
再次开口,我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只是低声问:“是不是我陪徐总一晚上,就可以抵消今天的所有?”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明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我却还是问了出来,这就和等待死刑的犯人一样吧,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却还是要听到宣判才死心。
沈亦霆沉默了很久。
直到他再次拿起钢笔时,才说了句:“回房间去。”
从沈亦霆的书房到卧室有多远,又有多少步?总之,应该很长,很难走,不然我不会觉得自已一会儿像是踩在刀刃上,一会儿又像是走在冰面上。
说来说去,还是回到了最肮脏的交易上来。
沈亦霆有句话算是说对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结束,就好比我招惹上了沈亦霆,也就注定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