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回到咸阳宫的时候，内侍带了一个人来他面前，说是月神大人送来的。

对于月神，天明不可谓不深恶而痛绝之，直接开口就要拒绝。

却不想那个穿着宫廷服装的个子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少年垂着手，脚下踏了三踏。

天明刚要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这三踏，天明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的确不太熟悉。只是他隐约记得少羽在一次闲谈的时候，说到过楚国高层有一种很有趣的节日，那一天，大家都是踏足而歌，而起拍，就是二短一长的三个踏步。

这个少年刚才所踏的，就是二短一长的踏步。

或许他是楚国人。

天明的脑袋瓜子快速旋转，一把把内侍推出去，而后不管不顾关了大门，还特地吩咐了一句：不是来送好吃的就不许进来！

见四下无人，那垂手而立的少年终于扬起了一抹张扬的笑容：“看不出来，你长进不小。”

“是你！”天明一看这少年抬起头，顿时大笑。

眼前这人，居然是龙且。

“月神以为我被她用阴阳术控制了，所以非常放心的把我给送了过来。”龙且快速解释了一下他为何能通过月神的安排来咸阳宫之后，便开始与天明商议如何探听嬴政行程。

向来不太在意细节的天明，自然没有想明白龙且话语中的漏洞，也自然没有现……龙且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兵家所有的气质，而带了一点阴阳家的阴郁。

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