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这位就是新来的乐师,高荆。 ”宋员外牵着高渐离七绕八拐之后,停下。
高渐离并不知道宋员外引见的人站在哪儿,因此并未行礼,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在下高荆,初来乍到还请诸位多多照拂。”
“员外,这位乐师是?”不知是谁,开口问。
高渐离微微一笑:“在下学的是击筑。”
“高先生是否愿意现下击筑一曲?”
“不负所愿。”高渐离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宋员外已经让人抬上了一架琴。
不多时,宋员外递上了竹节,并扶着高渐离团坐在蒲团上。
高渐离一手拿着竹节,一手轻轻抚上筑,轻轻用手按了按,试着按出些许曲调,半晌后,才点头:“音很准。”
说罢,他开始有节奏的敲击起筑来。
起手的曲子本是小雅,然而刚奏出几个音调,高渐离心思一转,改成了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曲奏罢,高渐离包裹着伤口的布条上已经渗出了点点水,不消说,正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