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贝贝睁大着一双眼仰躺在草地上,背后的草割得人生疼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眼中只倒映着那一双赤红的眼,有泪滴从眼角滚落,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出,又被那搅动的舌头吞咽而下。
这下她哪里还不明白,那紫色的液体到底有什么用的!
催情!还不是一般的催情药物!不用闻到,单单是透过皮肤就能渗入!
腿被硬生生扳开,她狠狠的揪着地上的草,眼角余光触碰到不远处放着的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
身上的痛重脖子上下滑,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触目之下都是青紫的痕迹,手一点一点的移动伸出,就在有硬物挤入双腿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猛一抬手!
劲风从脑后呼啸,石头未至,即便是丧失理智的莫寒,对危险的感知却丝毫不减,他头也不回的一把瞬间抓住了那根纤细的手腕,狠狠一捏,与此同时,身子骤然一挺!
“啊——”
撕裂的感觉清清楚楚的汹涌了上来,豆大的冷汗和着泪水一同滚落!
寂静的树林中,草丛的深处,压抑的呜咽声一声又一声的传来,和着那声音一同响起的是如同野兽般愉悦的嘶吼。
夕阳在两人身后渐渐消失不见,夜幕升腾,一轮又一轮,像是永远不知疲惫一般,呜咽早已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泣,时而消失不见时而又出现,就仿佛昏睡后再次被弄醒一般,仅仅是听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夜风吹过,都说方镇的天气偏向于春天,她却觉得这风与冬日的风一样刺骨,身子是热也是冷,卓贝贝睁大着一双空洞的眼,泪水已然流干,看着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嘴角有着嘲弄,呵,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么?
她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依旧不知疲惫的男人,身体就像大卡车压过一般毫无知觉,人,还是那一个人,即便是失去了理智,那张脸也堪称完美。
脸上的线条如刀锋打磨过一般,和他的人很像,不说话时都能让人感觉到那种冰天雪地的冷意,说话时,却能让人从头冻到了脚。
说实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墨雪的关系,她从未觉得这人给人过真正的冷意,就像是一个人的性格使然,习惯成自然。
而现在,她却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冷,那从脚底钻出的冷意一点一点的钻入毛孔,冻得人彻骨,是冷也是疼,好疼。
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深幽的大山里,明明一族人和和睦睦的生活,那些奇奇怪怪冒出的生物却硬生生打破了这平衡,能量核的出现,大山的坍塌,以及外人的闯入,是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一一闪现,最后却只变成了灰白,眼底是惊恐,嘴角是不断滚落的鲜血,一个个人如割稻草般的倒下。
有人救有人杀,采药回来之际,映入眼中的是那一片血海,和男人眼底的赤红融合在了一起,都是红色,多像啊。
昏过去之时,似乎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有冰冷的机械声迷迷糊糊的传来,“来晚了,看看这几个还有没有救,其他的,埋了。”
“这里还有一个,脸上都是血,好像晕倒了!”
身体似乎被人背起,合上眼的那一刻,透过血色的目光,看见的只是宽阔的背影。
是谁?
眼,缓缓闭上。
一滴泪从原本流干的眼角滑落,隐入到草丛消失不见。
夜幕垂落,地平线升起了第一束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却觉得异常的精神,有些亢奋,莫寒尚未清醒过来,却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警觉被触动,他猛地睁开眼,撞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卓贝贝?”完全是下意识的声音,话说出口才现声音低哑的异常,口有些干。
手下意识的撑起,刚一动作,掌心却传来一股异样的柔软,身上某处更是直接被刺激到了,肾上腺素瞬间上升,闷哼声不由自主的出,有火苗集中到了腹部!
莫寒一愣,完全异样的感觉,他僵硬的低头,触目所见是少女浑身青紫的身体,脖子上身体上均有着被咬过的牙印,看起来就像被人凌虐了一般,还是单方面凌虐的一种。
视线缓缓的下移,在一看见还结合着的地方,‘轰’地一声,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