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连翘如坐针毡。
邢奶奶拉着她的手,讲述着邢家的光荣革命史,还有邢老大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糗事儿。还没从他三岁会作诗,五岁会射击的震憾中回过味儿来,就见正主儿板着个臭脸怒冲冲的下来了。
二话不说,目光凛然扫过她,一把拽起来就是一个字:“走。”
这位爷身高步子大,小连子得放着小跑跟。
“你慢点,我跟不上。”
冷冷瞥了她一眼,似乎嫌她碍事儿,邢烈火揽过她来打横一抱,搂在怀里就往外走。
一路上的人,脑袋都没法转过来。
连翘也懵了,这丫……咋还抱上瘾了,有人没人都抱?
飘浮了!
穿过长廊,远远的一瞅,一行人过来了,正是常老和他的小女儿常心怡。
一瞬间,邢烈火本就冰冷的脸色更生硬了几分。
常心怡打扮得女人味儿十足,一身香奈儿新款套裙,体态婀娜,气质优雅,笑容恬静。瞅了一眼他俩,她撩了撩栗色的波浪长,浅笑:
“邢哥,你好!”
冷冷的黑眸一沉,邢烈火抱着连翘的手紧了一紧,与众人错身而过,倨傲中带着天之娇子的尊贵,极尽张扬。
常心怡的笑意,凝结在唇角。
心里暗叹,连翘攥紧男人刚硬的手臂,好像有些明白了,让她做挡箭牌?!
是,或不是?
可怜了位高权重的常部长,吃了瘪却不敢怒不敢言,憋得一张老脸通红。
……
直到上了车,觑着他冷酷依旧的脸,连翘心中的疑惑更甚,他跟老爷子谈了啥气成这样儿了?好奇心是有的,但彼此之间的疏离与冷漠,让她没勇气去问。
还有,最主要的是,与她无关。
望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熟悉街景,心里那压抑不住的想法儿更炽烈了。
勇气一旦积累,不说就会扩散,于是,她说了——
“火哥!”
“嗯。”
淡淡的,不冷亦不热。
“我想请一周假。我这走得仓促,交警队还有一些私人物品没拿,还有,怎么着也得给家人交待一声吧?火哥,咱是解放军,又不是土匪,成不?”
半晌,无语。
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只见他缓缓地解开了领扣儿。
然后,一把捞她过来跨在身上,紧紧贴在怀里就疯狂的亲吻,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眉心,吻她的唇,吻她的耳珠后那颗小小的朱砂痣——
小小的突起,每每一吻,她便哆嗦,兴许是习惯了,她也就不再抗拒。
小小的空间,一时间风流香丨艳。
良久,一吻方毕,他眼神变深,死死盯着她,眸含怒意:“大武,交警队。”
大武是他的司机,小武是他的通讯员,一对双胞胎,令行禁止,绝不多一句嘴。
连翘抿了抿唇,眼微眯,松了一口气,可气儿还没咽下去,腰上一紧,就被他结结实实地紧扣在怀里,头顶落下的声音冷硬依然。
“喜欢啥车?”
“……?”仰头,疑惑,丫思维太跳跃,她跟不上。
“给你买辆代步。休完假,在天鹰集训回家也需要车。”
集训有宿舍还要回家?禽兽——
连翘咬着唇,往后挪了挪位置,紧贴的部位太灼人,她恨恨出口:“……兰博基尼,玛莎拉蒂。”
“好。”他并不在意她的挑衅。
心里一窒,连翘懵了。原料想他是买不起的,一个军人仅凭着那点津贴,哪能买得了几百万的跑车?何况这几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
不过,这些拿吃喝嫖赌当主流的官僚又怎会缺钱?她脱口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