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他要为容华守着容家的基业等着他回来,又怎能随便被别人夺去。
苏茵淡淡一笑,勾唇说道:“你觉得会有几成的人跳出来支持他?”
容允做这容氏一族的族长怎么也做了三年多,苏茵很好奇,究竟会有多少人跳出来支持白衣男子。
在她的注视下,容允微微沉吟了一下,伸出五个手指,凝神说道:“大约会有半数,甚至更多。”
容华这容氏少主可不是白做的,他从十五岁的时候便是容氏少主了,这么多年他行事公允,赏罚分明,又掌握了容氏一族的神技音杀,加上前几年苏茵给他造势,令得他有预测未来祸事之能,在所有人心中他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无可替代。而他不过是不得已的选择,两者如何相提并论?
这一点容允与苏茵都是心知肚明的。
苏茵微微蹙了下眉头,她看着容允冷冷一笑:“他们支持的是容华并不是他,所以他没有胜算。”
谢婧杀猪一般的叫声源源不绝于耳,苏茵与容允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摸样。
片刻,容允突然站了起来,垂眸对着苏茵说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容允离开。
转身的那瞬间,容允双颊浮出淡淡的粉色,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待下去他怕会把持不住自己,在她面前露出端倪来,让她轻看于他。
从前他也是一个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人,也是做尽了风流韵事,可这人说来也奇怪,后来他心中平白无故的住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给他打过一声招呼,就这样强悍的住进了他的心里,任他如何也挥之不去。
以至于他患了容华从前的病症,不举!
别管如何妖艳的女子,在他面前怎样卖弄风骚,他都举不起来了。
当然这事他谁也没有给谁说过,毕竟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丑,但却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
这可是奇耻大辱!
这一晚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苏茵笃定,所有的一切事就在明天了。
白衣男子能忍这么多年,忍功已经练得不错了,怕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苏茵归心似箭,想着母亲,阿衍他们,怎么也睡不着。
不亲眼看着他们都安然无恙,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几次与容允见面他都有些闪烁其词,好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苏姑娘,夫人唤你过去。”天不过刚刚亮,而苏茵也不过刚刚起榻,谢婧的婢子便出现在苏茵房中,那气势眼睛都长到脑门上面了。
苏茵淡淡一笑:“夫人可说唤我何事了?”
那婢子是随谢婧一同从谢家来的,绫罗加身仿佛大家闺秀一般,对着苏茵横眉怒目的说道:“夫人唤你,你过去也就是了,你不过是这府中的贱婢,难道夫人还唤不得你了。”
便是她这份气度激怒了苏茵。
“啪!”苏茵一句话也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她可是有内力加身,一巴掌将那婢子打翻在地,她的脸瞬间肿的跟馒头一样。
“你,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打我!”那婢子瞬间便怒了。
“啪!”她声音一落,苏茵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缓步走到那婢子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声音恁的冰冷“凭你也配辱骂于我?”
苏茵可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她见惯了血腥与杀戮,她面色冰冷,双眸沉寂,周身寒气森森,单是这份气度便令得那婢子瑟瑟抖起来。
“你,你,你,我去告诉夫人,看她怎么整治你!” 那婢子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大步跑了出去。
苏茵拿起锦帕细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多年没有亲手打过人了,打的自己的手都疼了。
她这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很。
当年谢婧怂恿谢婉推她入水,这笔账她还没有跟她算呢!
昨日也让她耍了威风。
是时候该她耍一耍威风了。
那婢子可是谢婧身边的老人了,加上谢婧的身份这几年水涨船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将苏茵的作为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
噗通跪在谢婧面前哭着说道:“夫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今天她不高兴了是打我,这也就算了,可她这样嚣张,若是来日不高兴,岂非还要打夫人您,若是今天不能将她这嚣张的气焰给灭了,夫人可怎么管理这内宅?”
她这番话如一根刺一样扎在谢婧心头,谢婧心头的火顿时窜了上来。
她面色一沉,指着门口的侍卫厉声说道:“去把苏氏阿茵给我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