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惊变(2 / 2)

燕倾面上一喜,伸手环住她的腰,上扬的嘴角将他内心暴露无遗。

可她下一句话却将他推入谷底,苏茵轻声说道:“燕倾,人生苦短,莫要辜负了人生,找一个贴心的女子便娶了吧!莫要让那人等到心灰意冷,便再也无可挽回,不要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现一个人的重要性,做出追悔莫及的事。”

燕倾身子一僵,脸上的笑也僵在脸上。

她总是这样不肯给他半分希望,总是清醒的可怕。

“阿茵,我知道了。”燕倾隐去自己的失落,笑着说道,他轻轻的拍了拍苏茵的肩膀,沉声说道:“阿茵,保重,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意派人来燕国寻我。”

纵然他与赵初都在这山下布连自己的人,可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好,我会的。”苏茵抬头看着燕倾,心中一暖,她何德何能,能得他这样倾心相待。

纵然她这一生诸多不顺,还总归还是有许多温暖。

“你不要送我,我怕多看你一眼,我便会舍不得离开。”燕倾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最后抱了她一下,大步转身离开。

苏茵没有去送他。

她站在窗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面上无悲无喜。

燕倾走到忽的脚下一顿,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华的衣冠冢。

若不是有这个衣冠冢陪着阿茵,只怕她熬不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好再她活过来了。

在他想念她的时候,还可以来这里看一看她。

燕倾只看了一眼便大步离开。

他的人还在山下等他。他这一去一回至少需要一月有余,他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

自阿茵说起玄月教的事之后,他便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若真如阿茵所说,玄月教的人真混迹朝堂,意图染指天下,只怕这天下要大乱了。

纵然这天下从来没有太平过,可国与国之间向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皆不伤及根本,为的便是保持诸国之间的平衡。

大雪很快将燕倾的脚印覆盖住,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苏茵拿了一把纸伞,缓步朝容华的衣冠冢走去。

雪球跟着她左右,一刻不离的伴着她。

苏茵给它系了一个铃铛,随着它的脚步叮叮当当的,山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苏茵亲手将石碑上的雪扫去,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低声说道:“容华,我越来越想你了怎么办?”

回应她的只有来回扫荡的风。

她久久的站在雪中,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石碑。

石碑之上什么都没刻,只是一块无字碑。

她有什么资格给他可铭文呢?

她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妾,什么也不是,就只是个亲手杀害了她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给他刻字。

便是她死了,也没有资格与他合棺。

终其一生,不论他是生,是死,她都没有资格与他在一起。

这就是她的悲哀。

她能做的也就是死后将骨灰撒入长江之中,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他。

“阿茵。”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无为突然来了,他面色说不出的凝重。

令得苏茵心中猛地一惊,沉声问道:“生什么事了?”

今日无为已经来过了,若无事断然不会再上来的。

无为大步朝苏茵走去。

苏茵蹙眉说道:“可是燕倾生什么事了?”

她能想到的只是这个。

毕竟这几年她的生活波澜不惊,以至于她已经忘了这是一个乱世,处处都有杀戮与流血。

“阿茵,你要冷静。”无为深深的看着她,不说什么事,只说让她冷静,她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说吧!究竟生什么事了?”她心中隐隐已有不好的预感。

“上庸那边传来消息,夫人与老夫人突然不见了。”无为说的缓慢,便是想给苏茵一个缓冲的时间。

“你说什么?”苏茵骤然抬起头来,她眉头紧锁,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整个人如惊雷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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