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什么消息?
牧九歌一呆,这两天与他一同往北,她居然忘记了在里县的那些人,还有他们俩人!
“那先说说好消息吧!”
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牧九歌怒目瞪向南宫翔,“是不是你把所有的消息来路给断了?”
“呵!”南宫翔轻笑,似在笑她反应迟钝,却又带着一丝张扬与得意!“看来娘子最近确实是很爱为夫!”
这么肯定,这么自恋的声色落在牧九歌耳里,让她的心又是微微一疼,他——还是这般没安全感,虽然比以前要好太多,但这次这般霸道狠决的将她留在他身边,不就是害怕吗?
害怕她会再次不辞而别,音信全无,她知道她这次做的决定有些对不住他,出点虽是好意,但瞒着他,就是不对。
低如山峦的山音从她心底里轻叹着,深吸气间,她已平静,望向他的眼神中却是多了一股娇媚,垂眸间伸出一手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气息幽然,凑着红唇在他耳边低言,“那夫君说说好消息吧!”
幽如兰的气息在他脖颈边吹打着,让他身子某处一紧,心微顿,她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他腰身的紧绷,牧九歌嫣然低笑,媚如丝,手臂轻轻滑过,似是二月春风拂过,停下,脚一抬,身子一转,人已翩然落到他盘地而坐的双膝间,轻笑,“夫君难道想让娘子我来猜么?”
她知道她自己只对哪些事担心,所以如若要猜,她定也能猜到!
南宫翔听着她媚如丝的话语,顿觉心底某处在蠢蠢欲动!
手下一紧,揽着她腰身便往身旁一大树枝间飞去,几个跳跃间,山风冷冽,吹的他那热的大脑以及身体某处渐而冷静下来。
“小妖精!”站在一粗大的树枝间,伸手在她鼻尖一点,轻呢的道,“你哥已带着无欢小弟往滁州去了。放心,有百里的人与高叔及护卫跟着,会很安全的。”
本来还想逗玩她一下,但她刚才那般示好,已让他没了再逗的心,不然到时被戏的人是谁就还真说不定了!
对于南宫翔的这般举动,牧九歌心底虽有惊,但更多的是释然,他一个做大事的人,怎能会不知她的小算盘呢!只是没料到他会这般迅速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还这么快解了她的算计!
微微沉呤一会,她才依在他胸口,半眯着眼道,“既然哥哥在,小弟我也就不担心了。”
说不担心是假,牧无欢身上的伤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她留下花不语,就是怕会出意外,但是,还有一个人也身处危境中,她……“璧雅她受了重伤,她的武功可能会……会短时间内不能恢复了……”
想起凤璧雅,牧九歌又是一阵伤神。
察觉到她的伤神,南宫翔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唇边又是停了下来,咽了回去,沉默了片刻,才道,“放心,我已让人去照顾她了,她现在这样,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话音落下,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天见到,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依在他怀里的牧九歌只觉得凤璧雅这一生过的都太过独立太过坚强了,此刻如若能好好休养一下,对她来说也确实是件好事,此刻可不仅是孝王谋反这么简单的事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见她神色有些不好,南宫翔勾了勾唇,这好事与他此行还真有些关联了,如若现在不知道,等到了北蛮国再知道,说不定就晚了。
“嗯,你说,我听着。”
南宫翔轻吸了口气,靠在树杆边坐下,紧抱着她,悠闲又带着一丝有趣之意道,“查到孝王军中那军师是何人了,那个人你也认识。”
孝王军中的军师?
牧九歌听着疑惑不已,后背微僵,军师还是她认识的?
抬着头望着他,眼里全是不解,“莫非是我那个大哥?”说完后她又是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他没那个本事。”
“的确不是他,但与他是一起的,那个人,你一定猜不到,他在老头子眼前可是死去了的。”
南宫翔说完又是勾唇冷笑,眼眸里也是浮起一丝疑惑,能在老头子面前装假,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内应,可皇宫里的人是月孤辰的人,有月孤辰把关,不可能做假。
这也是他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没能猜透的一点。
“在南华皇面前死去过的?”牧九歌回想着最近在南华皇面前死去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信,“是薛子朗?”
南宫翔点头,“死去的人居然能以军师的身份到我那性格多疑的大哥面前蹦跶,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